她就象是一顆天邊的塵埃,隻是偶爾惡作劇的飄進他的心裏。
縱有千般的不舍萬般的依戀,可終究是有緣無份,倒不如一如人家說的那樣,相見不如懷念。
怪隻怪自己來錯了時間,若是早來十年,早十年遇到她,或許就沒有那誰的什麼事情了。
然而這世上沒有什麼如果,所以,他也隻能聊發一些無聊的感歎,並且和李大家互道一聲珍惜,然後,他們就要各奔東西。
楊司鋒仔細一想,趙明誠的出走,還有可能是因為自己的原因。
可也不能全部怪自己吧,估計是趙明誠在張叔夜的麵前說自己的壞話,可張叔夜看過了之後的情況,並不象趙明誠說的那樣,張叔夜自然不喜了。
沒想到趙明誠是這樣的人啊,大老爺的居然背後說人壞話,也不知道李清照怎麼看上他的?好好的一顆白菜啊,可惜被趙明誠這廝給拱走了。
不過,趙明誠還是真誠的告訴楊司鋒,他們這裏已經算是進入青州境內了,無戰令擅自闖入他人的境內,這可是違法的事情。
楊司鋒謝過了趙明誠的好意,更加慌亂的命令手下個趕快打掃戰場。隻要自己馬上離開這裏了,以後若是有人問起,大家大不了打死不承認,不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麼。
可沒想到的是,他還是準備得晚了,等他們收拾到一半的時候,突然便見到前麵來了一陣儀仗,李清照好心的提醒,那可是知府大人的儀仗。
跑是來不及了,楊司鋒隻得謙恭的站在路邊,等待對方的到來。
好在托張叔夜的恩,他現在是文官的身份,不需要行跪拜之禮了,若是武將身份,要行那些跪禮,煩都會煩死他的。
自己站在路邊等著,卻在打著手勢讓武鬆帶著自己的人快跑,隻要自己在境內的人不超過100人,他就不怕對方來攀咬自己。
對方似乎對他的存在視若無睹,顧自的和李清照夫婦倆攀談。而此時的趙明誠,也似乎找回了讀書人的自信,自信飛揚的同對方交談著。
良久,或是在李清照的提醒下,對方才回過神來,緩緩走到楊司鋒的麵前,若有所思地說:“這麼說,趙兄伉儷是蒙楊知軍救下的了?”
來人白白淨淨的臉皮,唇下還有三綹漂亮的山羊須,望著楊司鋒似笑非笑的樣子,活脫脫一副奸臣的嘴臉,刹時就讓楊司鋒打了個寒顫。
自己是老實人,萬不是奸臣的對手,楊司鋒暗暗的告誡自己,瞧著對方的眼神,楊司鋒急中生智道:“哪裏,哪裏,楊某從來都沒有到過這裏啊,這些山賊,不是大人你的衙役們抓到的麼。”
“哦?”來人玩味的瞟了一眼楊司鋒,“倒是個有眼色的,既然如此,本府也不想為難你,帶著你的人快走吧,記住你的話,你們可從來沒有來過這裏的,這裏的事情就不勞你們了,本府自會安排人打掃。”
楊司鋒瞟見武鬆等人已經走出了很遠,已經看不到背影了,自己身邊也隻有梁紅玉等少數親兵,也不到百人的模樣。聽了這中年漢子的話如蒙大赦一般,立即落荒而逃。
跑出十幾裏之外,終於追上了武鬆等人,眼見對方沒有追上前來,這才偷偷鬆了口氣。
瞧著武鬆等人押著幾十匹馬匹,馬背上似乎還有些財貨,這才覺得稍稍平衡了一些。
雖然讓對方憑白得了些功勞,可若是自己敢上去邀功,就憑自己越境剿匪的作為,一定是有過無功的,能有這些繳獲,總算是對自己受傷的兵士們有所交待了。
“這廝原來是來投靠宋江那廝的,這廝幹什麼吃的,這麼久了都不知道宋江都已經被朝廷的官兵給清剿了麼?”哪怕過了很久,想起自己被對方抓獲的事情,楊誌仍顯得餘怒未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