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圇棋局篇 第一章 欲吞山河(1 / 2)

霸、唐兩國邊境,戰馬低頭啃著野草,數百匹戰馬排成一線,馬鞍上坐著甲胄騎衛,這些騎衛腰掛唐刀,左手執長槍。

馬匹尾後盾牌林立,兩排共數千軍士掌盾護身,盾士們往後是手執弩弓的數萬弓兵,共排成五排。

弓兵後麵,密密麻麻的披甲步卒,分作六縱,共十萬甲卒。

五匹探馬由遠而近,接近這支軍隊,直往中軍大營。

九匹駿馬拉著一個巨大車鑾,一個十九歲男子在車內,他身穿黃袍,袍上紋有四爪金龍。三位侍女,一位給他輕捶小腿;一位倒果酒,陪他同醉;一位臥在他懷裏,臉現紅霞。

五匹探馬在車鑾旁止蹄,探子朝車鑾窗簾恭敬行禮。

“啟稟太子殿下。”探子道。“假楚郡主等人,離邊境不足十裏。”

“下去吧。”車鑾傳出侍女的聲音。

距離唐國邊境六裏,五十禁軍護衛三頂轎子,步伐統一朝著大軍走去。越走越近,騎衛讓出道路,盾衛讓出道路,弓兵讓出道路,甲卒讓出道路,這條通道盡頭是九匹馬,駿馬拉著的車鑾。

禁軍們通行而過,來到車鑾前,禁軍分兩排背朝車鑾,站立護衛。三頂轎子,隻走出兩個人來,楊習、楊夏昔。

“太子殿下。”楊夏昔道。“臣領新貴侯回來了。”

車鑾中,太子李淄推開侍女,自己動手整理衣裝,那三個侍女恭敬跪在一旁。李淄掀開鑾簾,一臉笑容在楊習身上打量。

“新貴侯、夏昔妹妹。”李淄道。“來鑾中一聚吧。”

三個侍女爬著離開。

“遵命。”楊夏昔道。

楊習先上車鑾,申手借力拉楊夏昔,一把拉上車鑾。車鑾中太子李淄端坐著。

“坐吧。”李淄邊倒果酒,道。“你們也嚐嚐。”

李淄搖了搖酒壺,酒壺輕巧無聲,他隨手將銀酒壺扔出車鑾。已經是空酒壺。

在車鑾窗邊的禁軍,聽到酒壺落地聲響,舉槍高喊,出發!

三個瑪瑙琉璃杯,其中兩杯果酒是滿的,一杯隻有一半。李淄拿起半杯果酒,一飲而盡。

楊習是滿杯一飲而盡,楊夏昔輕抿小口。

“太子殿下親臨。”楊習道。“實在讓楊習受寵若驚。”

“本殿下還要恭喜新貴侯。”李淄道。“你啊,就要為大唐立大功勞了。”

十幾萬軍隊,加上太子親至,說是來迎接楊習的,根本不可能。

“不知道太子殿下。”楊習疑惑道。“所說的功勞是?”

“父皇為了你。”李淄道。“可是動員十六萬三千三百軍人,這便是你的功勞。”

南疆暴國,大理城皇宮,禦尚殿內,暴帝坐龍椅上。自從稱帝後,這位隋朝舊將也變胖了,畢竟當皇帝十五年餘。

東宮太子程雀、二皇子越王程盛,相國伍舜,將軍戚烏皆在禦尚殿分左右列座。

“陛下。”戚烏道。“唐人十數萬大軍在霸國邊境交山城附近,若是他們另有所圖,不消半日,能抵達我越郡信州。”

“父皇。”程盛道。“越郡軍隊二十人,兒臣來時,已經讓戚百將軍集合所有軍隊,可不必擔心。”

暴帝聽了一輪,對伍舜道。“伍舜,寡人不是擔心這十幾萬唐人,而是這十數年來,唐國累積的上百萬大軍讓寡人憂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