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習雙手被反綁後背,兩邊肩膀各壓著一隻大手,麾武將軍麾文將軍二人親自押送楊習,進入暴營帥賬。
一位錦衣黃袍蛟龍服的少年,坐帥案前,越王程盛。
“這人是誰啊?”程盛道。“怎麼抓來這裏。”
“這位是唐國新貴侯。”戚烏將軍道。“越王殿下,這人可是一件大功。”
一股巨力壓腿,麾武將軍踩在楊習腿肘關節上,楊習雙膝跪地。
“見了越王殿下。”麾武將軍道。“給我跪著。”
越王程盛一笑。
“殿下。”麾武將軍道。“這人會功夫。”
“那廢了他。”程盛道。“免得他作亂。”
戚烏站前,行禮。
“殿下。”戚烏道。“新貴侯,是隋楊氏,前朝太子之子楊****立國之初,早有明旨,隋楊血脈,要厚待。”
“即是如此。”程盛道。“麾武將軍,給新貴侯鬆綁。”
帳內,新抬進來一個矮桌,程盛主座,楊習右座,戚烏左座。矮桌上擺著果酒,雞鴨魚肉,湯。
楊習端起酒杯站起恭身,朝程盛作手禮。
“越王殿下。”楊習恭敬道。“在下多謝殿下如此款待,自飲一杯,以表謝意。”
“新貴侯。”程盛道。“快坐下,吃肉喝酒。”
喝有半個小時,程盛不勝酒力,說醉話,兩個侍女扶他去休息。楊習被關進大牢,一架馬車上,鐵籠子裏關著。麾武將軍親自上的鎖,鑰匙還在他手中。
“戚百將軍立下大功。”麾武將軍抱怨道。“越王殿下都沒有親自設宴同席吃酒,你一個囚犯,反倒和殿下一起吃吃喝喝,不公,實在不公。”
戚百將軍路過,聽到,出聲。
“麾武將軍。”戚百將軍道。“你喝醉了,這種以下犯上的言論,怎麼敢說出口,你退下。”
戚百走近鐵籠子看著楊習。
“楊習。”戚百道。“階下囚的滋味如何?”
“能夠認識將軍這樣的蓋世功臣。”楊習道。“是在下一生的福氣。”
戚烏將軍走進越王殿下的臥室帥帳,走前幾步,停下,身上殺氣時隱時顯。床榻上,程盛側翻背對帳門,呼吸均勻,右手食指含著口中,牙齒壓在食指上。
戚烏還在大理城時,找過相國伍舜,伍舜是腦袋極聰明者,能幫助戚烏解答疑難雜症。
“伍相國。”戚烏道。“太子殿下今日在殿上對末將所說的,您都聽到。到底有何深意?”
“將軍也是明白人。”伍舜道。“您來找我,看來是站太子黨了。太子黨最大的阻礙有兩人,越王殿下封地越郡,陛下長壽無疆。”
“末將若是沒有行動?”戚烏道。“太子登基後,末將會?”
“猛獸不豢養起來。”伍舜道。“就是危害。”
看著程盛背影,戚烏轉身走出越王帥帳。戚烏走後,程盛腿部抽動,渾身冰寒發抖。假醉繼續裝睡,程盛不敢翻身。
太陽偏西,楊習坐在鐵籠子裏,掌心處小黑蛟鑽出,在籠子裏噴水,四道水流直接通過鐵籠縫隙,撲在四個守衛背上。
水流成冰,眨眼間四個冰雕鏈接著鐵籠子。楊習運行冰天雪地後,手掌拍出,劍氣流竄在鐵鎖周圍,鐵鎖出現道道深寬的裂縫,下一刻鐵鎖斷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