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芸兒、楊夏昔兩人騎著馬在營裏奔行,幾名禁軍在馬後跟著跑。兩人目光望著軍營外,馬匹上的楊習正與戚烏聊天,李芸兒臉上像開了花。
守衛軍打開閘欄,李芸兒飛身而起,半空中衣裳輕擺,落在楊習後座,雙手繞至楊習腹前,抱住楊習。
“沒了你的消息。”李芸兒道。“知道本姑娘為你流了多少淚。”
“是我不好。”楊習道。“申臉過來,我看看。”
李芸兒臉貼過來,十分暖和心慰。
帥帳內,李淄坐帥案前,霍醇將軍在一旁,楊習與戚烏將軍站中間。
楊習走到戚烏將軍身後,親手打開自己打的繩結,繩索落地。戚烏將軍將包裹打開,裏麵是麾武將軍的首級。
“太子殿下。”戚烏將軍單膝跪地道。“在下歸唐,希望大唐能收留。”
“戚烏將軍。”李淄笑道。“在暴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本太子怎麼會相信你是真降。”
“太子殿下。”楊習道。
李淄目光瞪向楊習,楊習立即閉口,一旁的戚烏咬了咬牙。
楊習盤坐在營內,雙臂筆直申出,露出上身。雙臂上,銀光點點,兩條手臂都紮了十數根銀針。
一隻玉手申來,食指拇指,兩指間捏著一根銀針,對準楊習左手臂上的穴位,緩緩紮下。李芸兒紮下銀針。
“區區血毒。”李芸兒問道。“本姑娘十三歲就會解,比起唐門三十六毒,這隻是小兒科。”
“芸兒。”楊習道。“謝謝你了,一直得到你的照顧。”
銀針治療一支香的時間,楊習運行功力,一口黑血吐出,祺作下的毒,完全解決掉。
唐營,關押戰俘的地方,楊習與李芸兒一同走過去,十名禁軍守著一個精鐵打造的籠子,籠子裏關著一個披頭散發的男子。
楊習二人出現在男人麵前。
“戚烏將軍。”楊習道。“弑神兵,爼勿劍認主的男人,不是平凡的人。”
男子抬頭看了楊習一眼,又低下頭顱。他算錯了,這個楊習在唐國絲毫沒有份量,帶著楊習一起歸唐,就是想借住楊習的力量,從而能在唐國站穩腳步。從今往後還得靠他戚烏自己。
“您將在下從暴軍營中救出。”楊習道。“這個恩情,在下會報答您的。”
暴國皇宮,暴帝駕崩的事,傳遍整個暴國,程雀也順勢登基。他登基第一件事,就是與唐國修好,此事全國百姓都稱讚,新帝是位好暴帝。
“陛下。”世潔沁道。“越王稱病沒有回京,是不是派人再送一道旨意過去,治治他的罪。”
“由他吧。”程雀道。“寡人的皇後,咱們還是努力生個小皇子吧。”
“陛下。”世潔沁嬌聲道。
“既然陛下問臣,臣以為越王殿下必須留著。耀祖皇帝隻有陛下與越王殿下兩個子嗣,請陛下試想,世氏等望族越加強大,暴國軍政,他們插手好些重要職位。”此話是一位老臣子的應答,程雀越想越覺得有些道理,若是撤了程盛越王爵位,殺,帝位皇權就容易被架空。
唐,長安城皇宮後宮,一個漂亮的女孩,她走路有些急促,臉色緊張。女孩前麵是一位穿著百鳥朝鳳裝的少女,少女走到辛宮停步,嘴裏已經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