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裏，卓一陽坐在辦公室裏，單手支撐著頭，想著蘇溪的那句話。
助理走進公司，看到他在發呆，好奇地問道：“總裁，你在想什麼呢？”
抬起頭，卓一陽低沉地開口：“我笑起來，好看嗎？”
驚愕地瞪大眼，助理仿佛看見外星人一般看著他。好一會兒，這才反應過來，笑著回答：“總裁笑起來確實很好看，就是太不常笑了。要是你能多笑笑，估計能迷倒更多的女孩。”
卓一陽皺眉繃著臉：“不必。”
“總裁，你能那麼嚴肅地問我這問題，是不是能說明，說這話的人對你來說，有些特別呢？”助理八卦地問道。
卓一陽沒有回答，平靜地岔開話題：“待會的會議準備得怎樣？”
見他不回答，助理隻好識趣地回答：“已經準備妥當。不過總裁，早上有個臨時的突發事情。和林氏藥店的合作要告吹了，早上林老板要出差，因此將競標提前，但那時候您不在公司，所以最後林氏選擇了成家製藥。這損失雖說不大，但落到成家製藥手頭，卓先生那……”
聽到這消息，卓一陽神色如常，淡定地回應：“沒事，一樁生意而已，可以多去洽談合作商，把這份損失補回來。至於爸爸那……”
助理點頭，剛要說話，便見卓一陽的手機振動傳來。瞧見是卓航的來電，卓一陽平靜地按下通話：“爸。”
“聽說你今早沒去公司，讓成家平白地從你手裏搶到一筆生意。”卓航開門見山地說道。
卓一陽嗯了聲：“一筆小生意，不必在意。”
“你知道我和成家的恩怨，還輸？你不是向來準時上班，今天是出了什麼事，讓你連公司都不去了？”
指尖叩擊著桌麵，卓一陽想起蘇溪拖著生病的身體前去為病人治療，淡然地回答：“責任。”
聽著他沒頭沒腦的回答，卓航聲音低沉幾分：“這件事就算了，下次千萬不能再輸。”
斜靠著座椅，卓一陽麵無表情：“嗯。”
伴隨這句話落下，電話兩端突然詭異地安靜，誰都沒有作聲。卓一陽清楚，他們倆之間向來沒有共同話題。
或許是為了緩解氣氛，卓航主動打破沉默：“另外，過兩天是雅兒的生日，你媽媽讓你去準備份生日禮物……”
“不。”卓一陽直截了當地拒絕。
“一陽，我說過，你需要結婚，至少有個戀愛對象。雅兒，就是你最好的選擇。”卓航認真地說道。
卓一陽冷酷：“那是你們的選擇，不是我。我的婚姻我做主，你們無權幹涉。沒其他事就這樣。”說著，卓一陽結束通話，將手機丟到桌上。
瞧著他的樣子，助理知道發生什麼，不由地說道：“總裁，如果你真想耳根子清淨，或許可以找個喜歡的女孩，談場戀愛。這樣，他們也沒辦法強迫你選擇不愛的人。”
卓一陽沒說話，眼前忽然浮現出蘇溪的臉。良久，自言自語地說道：“談戀愛？”
會議召開，卓一陽坐在主位上，神色淡然地聽著各部門經理在彙報著公司的情況。大部分工作彙報完畢，緊接著便是研究院的負責組長開口說道：“總裁，最新研製的治療精神病藥物舒必靜已經通過人體實驗。經過測試，治療效果不錯，比市麵上的抗精神病藥物略強。”
自從發生上次精神病患者下重手打死自己孩子後，卓一陽便讓研究院專注研究生產抗精神病的藥物。目的，就是為了減少這種情況的發生。“副作用怎樣？”卓一陽低沉地問道。
將手中的數據交給助理，助理拿到卓一陽的手中。見此，負責組長這才繼續地說道：“根據上百次的人體測試，舒必靜的效果優於氯丙嗪，鎮靜效果顯著，藥效較長。副作用有，不過相對其他藥物比較小。三百人的測試裏，206有心率加快視力模糊的情況，出現精神係統問題的隻有三例。”
看著手中每種治療精神病藥物的作用以及副作用的對比表格，卓一陽點頭：“總體來說，這次的藥應該比較成功。精神病的治療，將副作用降低這是關鍵。”
“不錯，其實當前有很多治療精神病的藥物，但因為副作用太大，引起精神係統和心血管出問題，以至於患者就算明知有精神病也不敢用藥。”負責組長補充地說道。
卓一陽沒有說話，隻是看著手中的報告單，一頁頁地翻閱，沒有錯過任何的內容。卓氏醫院對藥物上市前的各種準備工作比較俱全，為的就是不希望在上市後出現任何的負麵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