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的解釋,蘇溪雖然吃驚,但卻能夠理解。前期的孤注一擲,如今終於有了收獲,緊繃的心瞬間得到放鬆,就會想著放鬆下狀態。“原來是這樣,那他們還真是得償所願。費盡心思,就是為了錢,那黃先生也是可憐,用健康作為籌碼。”

卓一陽並不同情,說道:“走吧,看看今晚能不能找到有利的證據。”說著卓一陽走下車去。

蘇溪跟著他走進酒吧裏,經過打聽,兩人很快便知道黃振老婆他們所在的包廂。隻是,該如何才能進去打聽他們的談話呢。“黃夫人對我跟你應該都有點印象,要是我們進去就穿幫了。”蘇溪為難地說道。

“我去收買服務員。”卓一陽簡單地說道。

蘇溪點頭,剛要答應時,餘光猛然瞧見厲微微恰好從隔壁的包廂裏出來。看到他們,厲微微驚訝:“蘇溪,你怎麼在這,還跟他在一起?”

“是這樣的,我們在跟一個人。”蘇溪簡單地說了下。

“竟然還有這麼無恥的人,這簡直比騙保還要可惡。蘇溪,這件事交給我,我去幫你探聽消息,總比服務員更可靠。我還能見機行事,多套取點需要的信息。”厲微微拍著胸口地說道。

卓一陽思考兩秒:“你去再好不過。”恰好服務員前來,卓一陽將對方攔住,隨後給了他點小費,跟他說了什麼。不一會兒,那服務員樂滋滋地將酒水換了,交給厲微微。

做了個OK的手勢,厲微微走進屋內。蘇溪和卓一陽開了個包廂,隨後打開竊聽器。“你準備得還挺齊全。”蘇溪驚訝地說道。

“原本打算找人來做,但思考後覺得,這件事該讓你參與其中。就當讓你感受下,這社會多麼人心險惡。”卓一陽淡然地說道。

聽著他的解釋,蘇溪再次感慨,卓一陽安排得很周到,處處為她設想。“對了,你剛剛為什麼要讓服務員換酒?”蘇溪不解地問道。

“我換了度數更高的酒,更容易讓人醉。一個人喝醉的時候,最容易套話。沒聽說那句話嗎?酒後吐真言。”卓一陽回答道。

想想有些道理,蘇溪豎起大拇指:“還是你厲害,接下來就看微微的了。”

酒過三巡,尤其是當一個人整個狀態變得輕鬆時,最容易管不住自己的嘴。“姐姐,可以打賞點小費嗎?”厲微微笑著詢問道。

緊接著,黃女士的聲音傳來:“好,這給你。”

見她這麼爽快,厲微微笑盈盈地說道:“姐姐真是爽快,謝謝姐姐,姐姐真是有錢人。”

“過了這麼多年的窮人,終於可以脫貧了,這感覺真好。”黃女士開心地說道,“我丈夫這次生病,真是生得值。”

聞言,另一個女性的聲音傳來:“可不是嘛,你看黃振的肝雖然嚴重了點,但至少你們這後半輩子是無憂無慮了。卓氏集團給你們那麼多的賠償,還要幫他承擔醫藥費,這簡直就是承包了你們的晚年。就是黃振要受點苦,我聽說肝損害嚴重,就算治療,也沒多少年可活。”

“能活多久是多久,就算他死了,我和孩子還能好好地生活就好。也不枉費我跟他了這麼多年,可沒少吃苦頭。”黃女士笑眯眯地說道。

聽著她的話,那女性打趣地說道:“可不是嘛,隻要有錢在,還怕沒男人嗎?都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要是他死了留下錢,那也挺好的。要是有這種好事落在我們身上,生點病算什麼。”

黃女士得意地回答:“可不是嘛,但不是所有人都有這運氣,我們也是置之死地而後生。之前那個卓氏集團的老板還堅定地說不肯私下解決,害得我們隻能花錢弄壞他們的名聲。這不,還是承受不住了嘛。我現在要加錢,他們也必須得照辦。”

“哇,這麼好啊,姐姐真是撞大運了。哎,我可就沒這運氣了。我之前檢查出來,說是我腎髒有什麼問題。哎,要是也能有醫院幫我承擔藥費就好。”厲微微憂傷地說道。

見厲微微姐姐地叫得那麼甜,黃女士笑著說道:“其實不是沒辦法的,主要要動腦筋。”

聽到這話,厲微微連忙問道:“姐姐難道有什麼好法子?說給我聽聽可以嗎?要是我也能撞上這好事,以後我一定好好感激姐姐。”

“隻要你去找個醫生,故意讓自己吃出點問題,再找醫院,讓他們承擔責任就好。”黃女士解釋地說道。

“真的嗎?那我該怎麼做?姐姐你就幫幫我吧。”

黃女士明顯喝高了,便將如何做全部交給厲微微。聽著他們操作的過程,蘇溪的拳頭緊緊地握著。“真沒想到他們會這麼無恥。”蘇溪惱火地說道。

將錄音筆按下結束的按鈕,卓一陽低沉地開口:“有了這證據,明天他們恐怕就笑不出來。使了歹意,就要付出代價。”

蘇溪點頭,應道:“是,不能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