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裏,厲微微躺在客廳的沙發上,手中拿著啤酒,一點點地喝著,雙眼望著天花板。想到剛剛在醫院裏與厲若琛對話的過程,她的心裏不是滋味。如今她在在的麵前,就連名字都不敢提起。
門鈴聲響起,厲微微起身前去開門。蘇溪站在門外,聞著從她的身上傳來的一身酒氣,蘇溪皺眉:“微微,怎麼喝那麼多?”
看到她,厲微微揚起笑容:“蘇溪,你來啦。我就是突然想喝酒了,你來得正好,陪我一起喝點。”厲微微說著,拉著她的手進屋。
在客廳裏坐下,厲微微將一瓶酒拿到她的麵前:“蘇溪,我難受,陪我喝點吧。”
瞧著她的眼中閃爍著淚水,蘇溪有些心疼,接過啤酒:“好,我陪你。”
厲微微開心地笑了,在沙發上坐下:“蘇溪,我今天去見他了。他真的,已經完全忘記我了。我雖然告訴自己,這很好,真的很好,他就能解脫了,不用再被人說閑話。可是,我還是難過,這裏可疼了。”
說著,厲微微用力地拍著胸口。蘇溪在她的身邊坐下,拉著她的手安慰:“都會過去的,這隻是暫時的。如果你做了這決定,就堅持下去。時間是最好的良藥,你能痊愈。”
淚水順著臉頰流淌,厲微微用力地點頭:“是啊,我能好起來的。就是覺得好委屈,我隻是愛他,想愛一個人,怎麼就那麼困難?就因為,我是被厲家領養的嗎?”
“人存於這社會,總會被別人用各種眼光看待。尤其厲家是名門望族,他們更介意。”蘇溪想了想,解釋地說道。
一直以來,厲微微都是熱情開朗的樣子。但自從她坦誠布公地表明了自己對厲若琛的心意,似乎整個世界都與他為敵。家人阻撓,事業受挫。
喝了口酒,厲微微苦笑:“是啊,所以我願意犧牲,願意放棄。我願意離開他,讓他好好的。可我卻還是有奢望,希望他能夠記得我。記得曾經,有個叫厲微微的女孩真心愛過他。可這樣的願望,也落空。”
拿起紙巾拭去她的淚水,蘇溪張開手擁抱她:“微微,長痛不如短痛。厲若琛的失憶,或許是上天希望你們倆都能幸福,都能放下。”
靠在他的肩膀上,厲微微小聲地抽泣:“我知道。今晚看到阿姨那責怪的神情,我覺得自己好壞。明明已經答應離開,卻走得這麼不灑脫。”
“咱們女性最是長情,很難做到說不愛就不愛了。”蘇溪溫和地說道,“但微微,聽我的勸,不要去見他了,也不要總是想起他。我們交給時間,讓它慢慢幫我們把他葬在記憶深處,好嗎?”
厲微微沒有說話,隻是抱著她,無聲地落淚。談放下,談何容易?
厲微微心情不好,喝著喝著便醉了,蘇溪在公寓裏照顧著她。不過一段時間沒見,厲微微便已經消瘦許多。看著她憔悴的樣子,蘇溪感慨能夠和自己愛的人相守,確實是莫大的緣分。與她相比,自己幸運太多。
第二天,厲微微從睡夢中醒來。手扶著頭,腦袋昏沉沉的。瞧著床頭櫃上的腦中,厲微微頭大:“昨晚真是喝多了。”
見手機裏有信息,厲微微打開微信,蘇溪的信息發來:我煮了醒酒茶放在桌子上,你去加熱喝點。不要多想,都會好起來的。不開心的時候告訴我,多晚我都會趕來。
看著那信息,厲微微揚起嘴角。雖然她很不幸,但她也很幸運。在她一無所有的時候,能有像蘇溪這樣的閨蜜,能給她溫暖。
回複了信息,剛準備放下手機,一條新聞推送突然映入眼簾。看到那標題,厲微微的心髒一疼:厲氏集團將與沈家聯姻。
“厲氏集團要和沈家聯姻?厲家就若琛一個孩子,難道是他?”厲微微腦子一懵,整個人瞬間當機。來不及多想,迅速地打開鏈接。當看見裏麵的內容時,整個人立即像是被雷擊中。
隻見新聞裏有清晰的照片,景城有名的書香世家沈家,前往醫院看望厲若琛。不僅如此,雙方長輩還一同吃飯,接受采訪時,言語間透露有意聯姻。
厲氏集團是景城知名的企業,橫跨多個領域,都有一定的影響力。而沈家人大多數從政,不僅是在景城,甚至在全國都有不小的影響力。在這樣的情況下,雙方要是聯姻,勢必對彼此有不小的幫助。
照片裏,厲若琛和沈家千金一起交談,整個氣氛很融洽。而厲微微的心情,卻不知道該如何形容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