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尋著聲音看過去,隱約看見距離我們很遠的一道懸崖邊,有幾個渺小的人影在朝著我們使勁揮手示意。
難道我眼睜睜看著從上麵墜落下來的那些戰士並沒有葬身於下麵的烈火熔岩?他們也像我們一樣,通過在空間裏盤旋飛舞的翼龍獲得了求生的機會,而且僥幸地上到了那道懸崖上?
想到這兒的我不由得大喜過望地朝夏國慶大聲喊道:“夏排長,他們都還活著,在喊我們過去……”
操控著一隻翼龍的夏國慶朝著我露出一絲奇怪的微笑,然後就像是能夠隨心所欲地驅使駕馭著的翼龍一般,眨眼間就朝著遠處的那道懸崖盤旋而去。
其他的兩名戰士當然也絲毫不肯懈怠,跟著夏國慶就朝那道懸崖而去。
我當然也不落後地緊隨而往。
我是真的做夢都沒有想到,原本如此凶悍醜陋的大鳥,居然就這麼被我們輕而易舉地馴服了,而且成了我們在如此廣闊的空間裏縱情遨遊的胯,下坐騎。
我們四人操控著的翼龍幾乎是同時棲息在了那道懸崖上的。
夏國慶和兩名戰士率先從翼龍的背上下來。當我也要從翼龍的背上下來的時候,才陡然間發現,阿夏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不見了蹤跡,纏繞在翼龍身上的觸手也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不見了。
但我卻知道,阿夏絕對又回到我的身體裏蟄伏了起來。
這家夥是徹底把我的身體當做它的棲息地了。
此時的我根本無暇去思索阿夏的問題,而是想盡快跟眼前的這十來名生龍活虎般的解放軍戰士打成一片。
這些先行一步降落在懸崖上的解放軍戰士個個顯得異常興奮,甚至頗有儀式感地朝著我們鼓起掌來,而馱著我們降落在懸崖上的翼龍這時卻退到懸崖的一邊,顯得格外的溫順安靜。
“排長,我就知道你終究是會下來的,沒想到你會來得那麼快。”一名戰士興高采烈地朝大踏步走上去的夏國慶說道。
夏國慶也麵露喜色地說:“我就知道你們幾個小子一定死不了。沒想到你幾個小子會躲在這兒。行,有能耐!”說著上去用拳頭狠捶了那名戰士一拳。
那名戰士卻說:“我們也是被逼到這兒來的,武器已經打光了,等會兒隻能跟那夥飛賊刺刀見紅地進行貼身肉搏了?”
“跟那夥飛賊刺刀見紅地貼身肉搏?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得有點雲裏霧裏的?”夏國慶不解地問。
那名戰士說道:“這兒不僅僅隻有這些能飛的大鳥,這兒其實還有人,而且是極其凶悍殘忍的土人!”
一聽這話,我又有點懵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