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在叫我嗎?”我仍舊有點不大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朝夏國慶問道。因為從夏國慶朝我喊話的語氣裏,我聽出了一種正式確認我是一名解放軍戰士的意思。
這可是對名分的一種確認啊。
要知道,參軍對於我來說是這一生中最高的人生理想。因為我家庭成分不好的原因,我的這個願望早就被扼殺在了夢想的搖籃裏。也因為這樣的原因,我對我的阿公和我的父親充滿了一種怨恨,甚至違背良心地不惜不止一次在公眾場合讓他們當眾出醜,立場鮮明跟他們劃清界限。
即使我父親那天親口對我宣布斷絕父子關係,我的心裏不光沒有生出任何愧疚和遺憾的情緒,反而有種巴不得的解脫感。
而這一切,都是因為我骨子裏想成為一名光榮的解放軍戰士的緣故。
我的阿公和我父親成為了我實現這種夢想的絆腳石。
沒想到,這種夢寐以求的願望還真的實現了。
雖然願望實現的場景有點特殊,但這並不影響我內心裏湧起的激動情緒。
我甚至有種要淚流滿麵的衝動。
但我努力地控製住了自己的這種衝動。
“我不是在叫你姚莽子我是叫鬼啊!我們這些人裏麵,誰還有1749這個編號?”夏國慶朝我大聲說道。
當夏國慶再次確認了他召喚入列的人就是我的時候,我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眼淚頓時從眼眶裏湧了出來。怕被人笑話,慌忙抹了一把眼淚,呃地應了一聲,快步朝著早已經列好隊的隊列前跑去。
可是跑到隊列前,我卻不知道自己的位置究竟在哪裏,站在隊列的前麵顯得有些慌亂而且猶豫。
這時,一命戰士恰到好處地給我讓出了一個身位,我毫不猶豫地站了進去。
沒有這種迫切願望的人,是永遠體會不到站在這種隊列裏的特殊感覺的,一種崇高的榮譽感油然而生。
不過讓我心裏感到有點小小遺憾的是——別的戰士身上都穿著整齊劃一的軍裝,背上各自都背著一支武器,而且還配有一把專用匕首,個個顯得威風凜凜的。而我除了身上纏了兩根粗實的鐵鏈,然後就是廖麗芳縫製的這件帶著斑紋的獸皮褂子。
我的這種穿著打扮,站在這群如同天神下凡般的戰士中間,顯得有些不倫不類的。
這時,夏國慶走到我的麵前,用拳頭捶了一下我的肩膀,用單獨跟我說話的語氣朝我說道:“姚傳奇,你小子要搞清楚,我們這支隊伍裏麵的每一名戰士,都是有著不同尋常經曆的特殊戰士,要不然也不會被雷首長貿然地派遣到這裏和你站在一起。所以,你在我們麵前是沒有任何驕傲的本錢的。而且我還要告訴你的是,我們這支特殊的小分隊,是被秘密封禁在單獨的一節車廂裏的,沒有最高層級的授意,雷首長是根本沒有權力調動我們這支小分隊執行任何任務的。但這次為了救你和陶瓔珞,雷首長不顧冒著被送上法庭的風險,打開了我們的那節秘密專屬車廂,直接授意由我們來執行這次任務。所以,你小子還真得珍惜這次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