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慶的話好像是意有所指,但是我沒有悟出這家夥話裏麵的真實含義,所以看著他。
夏國慶朝我笑了笑,又意味深長地拍了一下我的肩膀,說道:“跟著他們去吧,不用這麼疑神疑鬼地看我……”
“你們呢?”
“我們就不跟著去湊熱鬧了。我們得守在這裏。這兒現在就是我們的陣地。”
“陣地?什麼陣地?”
“你這麼問我,我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隻是直覺。我感覺這裏會有事情發生。去吧,小子,別忘了給我們送吃喝的就行。”
夏國慶的話讓我越加費解。感覺這家夥在這個時候有點節外生枝的味道。於是小孩子脾氣又上來了,說道:“你們不去我也不去。同路不蝕伴兒。”
“你小子就別耍小孩子脾氣了。你現在是他們心目中唯一的神,他們也許在你的身上抱著某種希望,你得珍惜你現在的這個來之不易的身份。對了,有閑工夫的時候,叫寄宿在你身上的那個異類多變點小戲法,讓你的這些族人們開開眼,盡量鞏固你在他們心目中神的地位。”
“什麼神不神的。我根本就不信神。你也不信是不是?”
“可是我信,他們信。”夏國慶故意抬杠似的很幹脆地朝我說道。
夏國慶表現書的固執讓我有點無話可說了。不過,夏國慶這個時候突然提出要堅守在這兒,一定也是有他的理由和原因的,隻是不便於跟我說明罷了。
其實,我對眼前的夏國慶早就另眼相看了。因為現在站在我麵前的夏國慶早就不是我記憶中的野貓了。我記憶中的野貓已經脫胎換骨,蛻變成眼前的夏國慶了。
“你真的不跟我一起去?”我朝夏國慶問道。
夏國慶微笑地朝我搖頭說道:“真不去了。”
“我要是被他們帶到他們那兒去,吃香的喝辣的,到時候你可別妒忌我。”我開始用半開玩笑的口吻朝夏國慶說。
“我不是那種小心眼的人。被廢話了,去吧。”夏國慶又拍了下我的肩膀說道。
夏國慶接連拍了幾次我的肩膀,這讓我突然有種夏國慶是我的長者或者兄長的感覺。
我被這群戈基人簇擁著離開的時候,夏國慶故作歡顏站在不遠處朝我揮手,並再次叮囑道:“別忘了給這幫兄弟送好吃好喝的。”
夏國慶確實是在故作歡顏,這讓我感到費解,心裏突然就有了一絲酸楚的味道。我現在的感覺不是我有多孤單,而是執意留下的夏國慶他們顯得很孤單……
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界,我不知道當我離開後,夏國慶他們會遭遇什麼。或者……
夏國慶是故意用這樣的借口故意把我支使著離開,然後他們就此尋找回去的路徑?
他的終極目的就是把我送回到戈基人的族群裏,然後,他就可以回去跟我的阿公或者別的什麼神秘組織交差了?
一想到這,我心裏陡然間打了一個激靈。
我怎麼可能在這個時候被夏國慶甩掉,然後跟他們分道揚鑣地永遠分開?
我跟肖國慶他們才是一夥的。
我屬於上麵的那個我熟悉的世界,而不是屬於所謂的戈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