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國慶扭過頭,重新看著我,目露神光,一臉驚喜地朝我說道:“姚傳奇,你小子就是個天才啊!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裏麵有那麼多現存的飛行器?”
“你不是沒有想到,是你想到了沒有說而已。我隻隻不過是拆穿了你心裏的想法。我不傻。”我說道。
這時,夏國慶身邊的一個戰士說道:“連長,你怎麼也跟他一樣說這麼不靠譜的話?這些東西要是能從我們下來的洞口朝上飛出去的話,不早飛幾隻出去了。我感覺這些東西現在的處境也是跟我們一樣,是被困在這裏了,根本不可能再出去了。”
夏國慶卻說:“很難說沒有這種可能,隻要這些東西的體力能跟得上,就一定能馱著我們上去。”
在我回過身跟夏國慶說這番話的過程中,不知不覺我的身後已經站著剛才簇擁我的那波戈基人。
我無意中扭過頭看他們,他們也正用猜忌的目光看著我。
這些戈基人的目光其實非常簡單純粹,我完全可以通過他們的目光看到他們的內心裏去。
夏國慶這時朝我說道:“姚傳奇,快跟著他們去吧。你小子要是再這麼婆婆媽媽反反複複的,你可能就真的要被他們懷疑了。到時候你連後悔都來不及。這樣的機會來之不易啊,姚傳奇。你的這個機會甚至可以說是我們一起用命拚出來的機會。你還真的好好珍惜啊!話我就跟你說這麼多,你要是繼續犯倔,我也沒有辦法。反正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你舍得死,我就舍得埋。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們是一根繩子上的螞蚱,我們的命運是緊緊聯係在一起的。”
聽夏國慶把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我對他的懷疑也就隨之消失了,但仍舊略顯小家子氣地說:“那好吧,我就聽從你的吩咐和安排,但是你真的不要騙我,趁我不在的時候帶上你的人扔下我走了。”
“你小子怎麼還說這樣的話?要不要我真的在你麵前賭咒發誓?”夏國慶有點發起急來。
“這個倒不用。”我說道。
這時,阿狸野孜走到我的身邊,朝我問道:“你是在跟他們交代什麼事情嗎?”
我順水推舟地說:“是的。”但是我馬上又朝阿狸野孜問道:“你們為什麼單單隻要求我一個人跟著你們去見你們的族群,而不邀請我的同伴們一起去?”
阿狸野孜卻說:“他們身上都帶有攻擊性的武器,這讓我們很不放心。為了我們族群的安危著想,他們暫時還不能跟著我們回到我們的族群裏去。我們的族群曾經受到過這樣的傷害,而且險些釀成滅頂之災!”
原來如此。
於是我便把阿狸野孜說的話朝麵前的夏國慶翻譯道:
“這下好了,你們想跟著我去吃香的喝辣的也去不了了。這些戈基人對你們懷有很深的戒心,根本就沒打算讓你們跟著我去,嗬嗬……阿狸野孜公主剛跟我說清楚了,你們身上個個都帶有殺傷性的武器,他們對你們有著很強的防備心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你們在他們心目中還是潛在的敵人。”
“看看,我憑直覺就知道我們不能跟著你一起去到他們的族群裏去吧?如果跟著你去了,反而會引起不必要的誤會。我這算不算是未來先知?不過,我們會是他們的敵人?有這麼嚴重嗎?”夏國慶笑道。
“怎麼沒有?阿狸野孜說,他們的族群曾經就受到過這樣的傷害,而且險些釀成滅頂之災。這是阿狸野孜剛剛對我說出的原話。誰叫你們一來就用衝鋒槍朝他們開火呢?你說是不是?”
“曾經受到過這樣的傷害?而且險些造成滅頂之災?”我的話引起了夏國慶的足夠重視,他朝我說道:“姚傳奇,你能不能讓她說出受到這場傷害的準確時間?”
見夏國慶問得很認真,於是我也對這個問題變得有些重視起來,朝阿狸野孜問道:“你剛才說的你們的族群受到過一場傷害,是什麼時間發生的?”
阿狸野孜卻朝我搖頭說:“我們這裏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的。”
於是我立刻把阿狸野孜的話朝夏國慶轉譯道:“阿狸野孜說他們是沒有時間這個概念的。”
“那再你問問她,對他們造成傷害的究竟是一群什麼樣的人?”夏國慶變得越發慎重地朝我說道。
“對你們造成傷害的究竟是一群什麼樣的人?”我朝阿狸野孜問道。
“跟他們的裝扮基本是一樣的,而且攻擊性的武器也是差不多的。”阿狸野孜說。
一聽阿狸野孜說這話,我心裏產生的震動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頗有些激動的朝夏國慶說道:“夜貓,已經有部隊來過這裏!他們在這裏麵攻擊了阿狸野孜他們!”
聽了我的話,夏國慶心裏產生的震動比起我來有過之而無不及,他激動得下意識地用手邊解扣得嚴嚴實實的風紀扣邊說:
“果然被你的阿公猜中了!果然被你的阿公猜中了!他們果然在執行著這樣的一項秘密任務。這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神秘力量終於在這裏麵露出行藏了!”
又大聲朝我用命令般的口吻說道:“姚傳奇,你再問問她,對她們造成傷害的那股勢力現在還在不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