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裏頓時閃過大事不妙的念頭。
我感覺我是中了邱掌印和蔣道長這兩個老家夥請君入甕的奸計了。
這兩個老家夥沆瀣一氣地打著讓我進到石棺材裏休息的幌子,該不是要趁機要將我永久地禁錮在這具石棺材裏吧?
我之所以會立馬生出這樣的不好念頭,是因為我身體裏隱藏著的阿夏畢竟成了他們的心腹大患……
回過神來的我這才真正地領會到了人心的險惡,於是一股怒氣頓時湧上心頭,使出吃奶的勁奮力地托舉壓在我頭頂的棺材蓋子。
但是,此時的棺材蓋子卻像是被用生鐵汁澆築了一般,無論我如何用力,棺材蓋子依舊紋絲不動。
我越發意識到我是中了邱掌印和蔣道長這兩個老家夥的奸計了。
於是我放棄了要將棺材蓋子托舉開的努力,而是用拳頭使勁地捶打石棺材的側壁,咚咚咚的聲音在石棺材裏顯得很沉悶。
我邊用拳頭捶打著石棺材的側壁,邊朝著石棺材外邊狂喊:“放我出去!我要出去!你們兩個老騙子!老騙子!”
石棺材裏除了我自己能聽見我自己歇斯底裏的狂吼聲,外邊根本沒有任何動靜。
隱藏在我身體裏的阿夏這時似乎也意識到了將被永久地禁錮石棺材裏的命運,也在刹那間從我身體裏伸出了無數條柔軟的觸角,在石棺材裏的尋找突破的縫隙,想通過柔軟的觸角從石棺材的縫隙間逃遁。
然而,這依舊是徒勞,因為石棺材除了棺材蓋子有縫隙而外,整具石棺材就是用一整塊岩石鑿成的。根本沒有一絲一毫的縫隙可供阿夏逃遁。
於是,跟我同樣處於慌亂狀態中的阿夏用觸角將柔軟的觸須毫不猶豫地深入到了石棺材蓋板的縫隙裏。
令我完全沒有想到了,阿夏的觸須剛一伸入到石棺材蓋板的縫隙裏,立馬就有一股刻骨銘心的疼痛從觸須裏傳遞過來。
受到疼痛襲擊的阿夏立馬就把觸須收縮了回來。
原來是邱掌印在石棺材的外邊毫不留情地將阿夏伸到到石棺材外邊的觸須給生生的斬斷了……
被斬斷了觸須的阿夏越加憤怒,從我身體裏冒出來的柔軟觸手刹那間無限發酵脹大,狹小局促的石棺材頓時被阿夏發酵脹大開來的觸手擠了個滿。我頓時被這種突然發酵脹大起來的柔軟組織擠壓在其中,不能有絲毫的動彈,甚至連呼吸都感到困難了。
整個石棺材被無限脹大起來的阿夏充塞得沒有一絲縫隙,根本就沒有了活動和生存的空間……
受到極顯擠壓的我感到了氧氣的極度缺乏,呼吸驟然變得困難,於是急忙本能地使出我天生的憋氣功能。
但是,靠這樣的憋氣功能,畢竟是難以為繼地堅持下去的,我想朝阿夏喊,可是,我現在連喊話的機會也沒有了,因為我的整合身體好像被阿夏發酵脹大起來的組織給擠壓得塌陷了,胸腔和肺葉根本就打不開……
我心裏頓時閃過大事不妙的念頭。
我感覺我是中了邱掌印和蔣道長這兩個老家夥請君入甕的奸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