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段雲洲加入碧水堂以來,孟晚歌這個女人就一直出現在段雲洲的眼前,雖然在外界也有過幾個女人,但是在段雲洲心裏自己便是孟晚歌應該存在的男人。
孟晚歌就是自己的女人。
尤其她還是後土堂重要人物的女兒,如果自己可以跟她成親,那麼在家裏頭或是在恨天宗內部,自己的聲望都是提升到一定層次,尤其自己與她都是天驕,二人在外界眼裏都是名正言順,天作之合。可是就這麼一對門當戶對的金童玉女卻存在一個致命的問題:孟晚歌不喜歡段雲洲。
準確的來說是厭惡。
剛一開始還並沒有現在這般的嚴重,隻是兩個沒有交集的人罷了,可是在段雲洲刻意的去接觸,對於這個舉止浮誇言行不一的男人,孟晚歌心中完全沒有好印象。在段雲洲心裏這個女人也是給臉不要,以自己的身份地位,此女竟然完全不放在眼裏,實在是惹人惱火。
可是也難怪,畢竟是女兒家,臉皮薄,自己身為一個男人自然要主動一些。
段雲洲越主動,孟晚歌越厭惡。
雖然段雲洲的師尊,孟晚歌的師尊甚至是她的父親母親都是默認了,段雲洲都是四處宣揚孟晚歌是他的未婚妻,可這隻會讓孟晚歌覺得惡心。
就在這種時候,孟晚歌的世界裏出現了一個男人:洪天賜。
正如他的名字一樣,洪天賜仿佛是老天賜給孟晚歌的禮物。
這麼一個男人的出現,將她的世界完全填滿,雖然兩個人什麼也沒有做,任何越規矩之事都沒做,但是二人僅僅是第一麵卻好似一見如故一般,可以從靈修談到詩詞,從歌賦聊到人生,就這麼兩個投機的人,孟晚歌第一次動了少女春心。
但她卻忽略了善妒的段雲洲。
在段雲洲眼裏,孟晚歌這是對自己的挑釁。
洪天賜是什麼身份?
一個北華一脈不得寵的弟子的弟子,雖然說是北華老仙的徒孫,但卻一點權勢都沒有,即使是白衣弟子卻也是因為他師父的輩分在那裏。一個出身不明,從外麵被撿回來的野種,就連他的師父都是北華老仙不知從哪裏找來的貨色,就這樣的人配和我段雲洲搶女人?
這應該是孟晚歌在氣自己。
沒錯,應該是這樣的,她就算想找個別人,也應找個足夠優秀的人,例如白衣行或者鄭瑾舟之流的,而不是洪天賜這樣的野種。
一定是孟晚歌她在故作彌彰,欲拒還迎罷了。
可讓段雲洲失望的是,孟晚歌是認真的。
這一切都發生在某次堂課之上,孟晚歌當眾否認與段雲洲的關係,而且放言如果誰再隨便嚼舌頭,她孟晚歌不會隨便放過誰。
孟晚歌雖然是一介女流,但是也是一個白衣弟子,小輩中的女大弟子,自然也是有些威嚴的。如此說話而且神態並非是開玩笑,那些小弟子豈敢再亂嚼舌頭。這本來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事情,但是放在段雲洲的眼中卻是對他威壓的挑釁。
自己說的話莫不是被當做放屁?
孟晚歌不可能敢說這樣的話,定是那姓洪的小子教唆的。
其實段雲洲猜得沒錯,雖然之前孟晚歌對於這個現象很是束手無策,但卻相信謠言止於智者,即使他們再怎麼說自己與那段雲洲始終是清清白白,沒有任何關係,但卻是洪天賜的話讓孟晚歌有了別的想法:“孟師姐你不應該這麼想,你認為的也不無道理,謠言的確止於智者,可是若是這個謠言是有人故意散布出去的呢?這種謠言若是不去刻意阻止,便會愈來愈大,最後難以收拾,而且如此髒水潑在你這樣仙女一般的女孩身上,實在難聽。”
洪天賜的話打醒了孟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