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方寶樹的話說的格外難聽,聽得龍大少爺心裏火氣連連。
自己什麼身份?撇撇嘴都不行?
聽四方寶樹這句話,再看它這副樣子,也不知道都戲耍多少個弟子了,他們都有求於你,忍氣吞聲,但是少爺我就是過來撿漏的,你以為少爺我很稀罕你的破機緣嗎?
隻見龍麒冷哼一聲,索性躺在地上,本身脖子就有些酸了,直接這樣去看四方寶樹也省的累。隻聽龍麒很是不屑地說道:“我可去你的吧,誰稀得,我就在這躺一會,看你能把我怎麼辦!”
龍麒滾刀肉般的躺下,四方寶樹嗤笑一聲:“切,還以為你多有骨氣呢?也不敢自己出去啊,既然不出去,那樹爺我就送你出去吧!”
說完,四方寶樹就沒動靜了。
龍麒豎著耳朵去聽,但是都已經過去了好久,這邊卻沒有半點變化,龍大少爺都有些疑惑,是不是這四方寶樹老死了?過了好久之後,那四方寶樹的聲音在龍麒腦中再度響起:“誒?不對啊,樹爺我怎麼不能把你踢出去?”
“踢出去?”龍麒又是一個挑眉。
是了,其實曆代天驕都是有資格進入這裏的,隻是前後順序不一樣而已,所謂四方寶樹的考察與那資格,都是由頭,實際上都是需要去討好四方寶樹本樹的,隻有足夠諂媚,馬屁拍的足夠響,才能順利地在這裏待下去,然後由四方寶樹拿出一些東西給天驕們,以供機緣。這麼多年過去了,四方寶樹都學會了人類的這個“機緣”詞語了,這個方式真是百試不爽,實在好玩!
每一次睡一覺之後都會有人類進來陪自己玩耍,自己讓他們幹什麼都幹,不是滿地打滾就是裝狗叫的,實在好玩。而且他們嘴上都叫著自己“寶樹大人”,聽了實在舒爽,但現在這人類實在可惡,竟然不把自己當回事,自己當然要好好教訓他一番,隻是但讓四方寶樹想不通的是,明明每次都很有用的方法,這一次怎麼就失效了?
“誒?誒?誒?”接下來的時間裏,四方寶樹連連誒出聲,因為無論它試多少次,卻始終不能把龍麒給踢出去,這讓它很是懵逼。
龍麒躺在地上微微小憩,聽著四方寶樹滿是懵逼的聲音,心底有了明悟。
雖然不知道那幾行字是誰留下來的,但是卻可以知道一點,自己並不是四方寶樹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人,無論他幹什麼都奈何不了自己。
既然如此,龍大少爺那就更加愜意了。
“嘖嘖,怎麼了?我怎麼還在這裏?這麼還沒有把我踢出去?”龍麒翹起二郎腿,左腿一悠一蕩,很是挑釁地說著。
“哼,你少得意,一定是樹爺我剛剛睡醒,還沒有作用開來,你等樹爺過一會恢複的,定要好生教訓你一番!”麵對龍麒的挑釁,四方寶樹的聲音在龍麒大腦裏響起,連忙說著這些話,隻是龍麒卻隱隱聽到了幾分怯意。
的確,龍麒並不知道的是,四方寶樹早就把自己可以用的方法都用了一遍,可讓四方寶樹本樹很是絕望的是,那些屢試不爽的方法,作用在這惹人厭的人類身上卻是半點用處也沒有。但讓它百思不得其解的是,自己明明可以感受到自己有作為,但就是半點效果也沒有。
龍麒就這樣躺在地上,很是愜意地等待著,似乎剛剛因為四方寶樹的不滿而造成的的風雲變色都不成問題了呢。
龍麒對待四方寶樹這樣的態度,但凡來個恨天宗門人看到都會大吃一驚。
從古至今,何來一個人能這般與四方寶樹平起平坐?亦或者是現在這般,完全站在上風,或者是根本不鳥四方寶樹。
這四方寶樹在恨天宗之中就是老祖宗般的存在,幾十萬年的存在,讓它的脾氣秉性變得古怪十足,有可能剛剛還十分開心,下一秒就會惱羞成怒,整個恨天宗沒人敢對其無禮,即使是曆代宗主對其也是一口一個“寶樹大人”,龍麒這般愛搭不惜理的模樣真的是少見,更不是少見,而是根本沒有過。
好久之後,四方寶樹的聲音再度在龍麒腦中響起,這一次的聲音則是滿滿的不開心:“誒呀,討厭討厭你,好生討厭,為什麼無論是樹葉攻擊還是塵土飛揚隻要是作用在你這個人類身上就半點效果都沒有?”
四方寶樹的聲音很是無奈,也很是欲哭無淚,就連龍大少爺都聽的出來其中的不滿,龍麒暗自發笑,睜開閉上的眼睛望著一眼望不到邊的樹頂道:“喂,我說小樹,你這樣耀武揚威不累嗎?
“嗯?”四方寶樹聽到龍麒的話,音調一下子就起來了:“什麼?你敢管本樹大人叫小樹?你真是以下犯上,不知身份!”
“是是是,我不知身份,但是就算我不知身份,你又能對我怎樣呢?”龍麒輕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