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蕩蕩的海山商會總會,楊永義一時之間有些反應不過來,還以為是自己走錯了。
奪過賈三手上的地圖,來回看了許多遍,又揉了好幾次眼睛,楊永義確信自己並沒有來錯地方,這個破碎一片,中心庭院直接向下凹陷一大塊的地方,就是海山商會當初所登記的總會位置所在。
“這……這怎麼回事?”楊永義伸出肥壯的胳膊指著院子裏,一張胖臉之上漲得通紅,道:“海山商會整體搬家了?這些事情之前怎的無人通報上來?要你們都做什麼吃的?啊?都聾了?!”
楊永義臉紅脖子粗的瘋狂喝罵著,整條街道裏裏外外皆被楊永義的人圍住封死,不讓一點聲音傳出去。巷子裏,包括賈三在內,楊永義所有的手下都是低著腦袋,承受著楊永義的辱罵,時不時伸手擦擦額頭上滴落的液體,也不知道是自己的冷汗還是楊永義的口水。
罵了好久,都沒有人去攔楊永義。
楊永義身邊的人都清楚楊永義的為人,若是他不開心了,罵兩句也就罵兩句,罵完也就好了,不罵那才是大事。而如果有人敢在他喝罵別人的時候出口阻止或者是好言相勸,那麼那個人所要承受的辱罵將會是以指數倍增加。
好一會之後,好似是楊永義罵的口幹,便沒有繼續說話,身邊賈三看在眼裏,很是自然地不知從哪裏掏出一個做工精美,小巧玲瓏的水壺,衝著楊永義便是遞了過去,臉上滿是諂笑,道:“盟主,您先喝口水,等下我們再接受您的教導也不遲啊。”
楊永義看了看賈三,沒說話,伸手接過水壺,擰開蓋子便是痛飲起來。
這壺中裝著的是天山水,乃是從極北冰原之中運過來的,燒開化作涼水,比之一般尋常水源要更加清涼爽口的多,楊永義平時也隻喝這個而已。這小水壺也很是考究,裏麵所承裝的水,不多不少,剛剛夠楊永義一個人解渴所用,不會因為太少而感覺不夠,也不會因為太多而感覺不滿。
一個身上半點修為都沒有的普通人,能做到像楊永義這樣,恐怕給他個皇帝做做,也是不肯吧。
喝完之後,楊永義隨手將其扔給賈三。賈三很是機敏地接住,看著楊永義臉色稍緩,輕聲道:“盟主,您也是說累了吧,不妨日後再教導我們,現在當務之急卻是找到鐵海山,找到海山商會啊。”說到這裏,賈三的聲音又是降了一個調:“畢竟……生意最重要啊。”
賈三的話倒是提醒了楊永義,點了點頭,楊永義大手一揮,道:“所有人,給本盟主去打探海山商會的消息,莫不是他們就是為了掀起這場嘩然,然後卷鋪蓋直接消失?以至敗壞商盟的名譽?”
楊永義說著,眼中殺氣四伏,滿臉的橫肉盡是凶狠。
一邊賈三添油加醋道:“小的聽聞,海山商會會長鐵海山在即將選舉下一屆盟主的這件事情上,戰隊問題一直是含糊其辭,從未有過一個明確的說法,您說……這一次會不會是受了馬氏那邊的指令?”
“賈三,這些事你不說,我也是清楚的。”楊永義眼神意味深長地看了眼賈三:“鐵海山是個什麼人,我自然清楚,事情的真偽,本盟主心底也有數,不必你在這邊多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