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狂風暴雨般的巴掌過後,王晟拍著手掌,好似做了什麼舉無輕重的事情,但是跪在他麵前的嬉笑翁三人卻是一副鼻青臉腫的豬頭模樣,既滑稽又可憐。身後被君執凡扶住的龍麒驚訝地瞪著眼睛,對著君執凡小聲問著:“你家公子這是怎的了,怎麼感覺好像有好大的火氣呢?”
“的確是有些火氣吧。”君執凡淡淡回複道。
“呼。”王晟長出一口氣,臉上的表情比之剛剛顯得輕鬆許多,看著三個老頭他露出一絲微笑,道:“好了,現在可以好好說話了。”
“嗚嗚……”三個人嘴裏的牙被其打斷大半,說話連連嗚嗚聲,十分模糊。王晟看著三個老者,嘴裏說道:“你說說你們三個,修為皆是宗師,修行不易,都是可以出去開山立派,一代宗師的人物,現在卻竟是出來做出欺辱小輩的事情。”說著,王晟一指後麵的龍麒,道:“你看看他,一個十幾歲的年輕人,被你們三個欺負成這樣,那你們還懂得這個尊老愛幼嗎?”
“額……”
嬉笑翁三人麵麵相覷,不知道該說什麼。
自己三個人不知道尊老愛幼?你直接把我們三個人打成這副模樣才是不知道尊老愛幼吧,怎麼看我們三個歲數都要比你大吧。
三個老者沒說話,王晟一挑眉毛,聲音變得尖銳起來:“嗯?怎的?你們三個這是不服氣咯?”
“不敢不敢。”三人連忙低頭,嘴上告饒著。王晟點著頭,道:“哼哼,不敢卻是最好,隻是你們七情道宗的人那不成都是這般軟骨頭,欺軟怕硬的貨?前幾年也是你們七情道宗的人,一個叫做暴怒翁的老頭,欺男霸女,橫行於世,嘖嘖嘖,最後不還是像一條狗似的嗎?”
“暴怒翁?”一聽到這個名字,嬉笑翁三人先是一愣,繼而回想起來。
暴怒翁與他們三人一樣,皆是七情道宗的管事人,早在十幾年前,暴怒翁忽然自宗門之外狠狠摔了下來,撞倒大片山林,直接轟破山門,樣貌淒慘無比,丹田被人點爆,一身宗師修為更是直接被人散掉。宗內門人見了,皆是大驚失色,連忙將其抬去治療,這麼多年來,一直躺在宗門裏猶如活死人,隻靠著天精地華延長壽命。
此一舉,竟是麵前此人所為?
一想到這些,三個人臉上更是一副惶恐模樣,生怕再做出什麼造次舉動惹怒了這個看似謙恭,實則好似惡魔的青年。暴怒翁那一副孱弱將死的樣子還曆曆在目,尤其是被點爆丹田,散去修為的淒慘模樣,想想就渾身發涼。
見幾個人神態更加卑微,王晟心裏暗笑,想來是他們知道了自己什麼意思。王晟輕輕笑笑,微微俯首看著這三個老頭,嘴上悠悠道:“放心,本公子不會隨意動你們的,隻要我問的問題你們都老老實實回答,我不會難為你們的。別說是你們所擔心的事情,就是你們現在這一身傷,本公子都可以輕輕鬆鬆為你們治療。說不準,這還是你們的一項福緣也說不定哩。”
王晟這一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當真是欠揍的很,但無論他們三人心下所想如何,臉上卻依舊是一副畢恭畢敬的樣子,不敢有任何造次的舉動。
哀歎翁此刻不再歎氣,畢恭畢敬盡可能捋直舌頭說道:“公子您但且請問,我們三個老頭知無不言,言無不盡,不敢有半點隱瞞。”
“哦?你說話倒很是耐聽,很懂得自己的地位如何嘛!”王晟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摸著下巴笑了起來。忽然回過身去,看著後麵被君執凡扶住的龍麒,開口道:“龍小弟,你過來問吧。”
“誰是你小弟。”龍麒悶悶說了這麼一句,腳下卻還是一步步向前去。幾步之後到了嬉笑翁三人麵前,三個老頭兒低著腦袋不敢抬起,與之前在天空上連連暴喝簡直判若兩人。
龍麒忍住胸前發悶,開口說道:“是誰派你們來殺我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