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縹緲雲穀之內,恐有叛亂!”雲迎天很是嚴肅地這般說著,一張英俊的臉上好似可以擠出水來一般,眼神灼灼地望著正前方的龍麒與問天機:“這件事情乃是何璽霆與本尊所說,其程度不會很簡單,在縹緲雲穀之內至少有……”
話隻說了一半,雲迎天便不再說下去了,因為看著對麵的問天機滿臉譏誚,眼神中還透著幾分嘲諷,看上去似乎根本沒有將雲迎天說的話當回事一般。雲迎天微微皺了皺眉頭,臉上浮過一絲不悅:“怎麼?”
“就這?”問天機笑著問道:“若是其餘的一些什麼事情,也就算了,但且若是叛亂這種事情,很是正常。”
“縹緲雲穀之內,五大世家分權製衡,其上乃穹頂垂葉一手遮天,最後是縹緲之雲運籌帷幄,看上去井井有條,可是僅僅是憑著這七個家族上下十幾萬人可是控製不住雲穀之內近百萬的人口的,幾萬年的權利階級擺在這裏,任是誰都會心生想法。更不必說‘問君何為道’之間也並非是鐵板一塊,隻能說得上是一團和氣,死水一灘,其表象看上去很好,但實際上暗流湧動,都是心知肚明。”
“穹頂垂葉與你家縹緲之雲同為縹緲雲穀的開創者,多年來蟄伏在縹緲之雲腳下,雖然稱之第二世家,可是其勢力與權力卻始終矮上一頭,低了縹緲之雲一等。若是十幾萬年之前剛剛開創之時還算好說,畢竟都是姻親家族,大家都是親戚,也皆是算了,可是如今……嗬嗬。”
“皆都是表裏不一,麵和心不和而已,葉家做了什麼,恐怕你們根本不清楚吧?”問天機眼睛裏閃著流光,一邊坐著的龍大少爺腦袋裏卻是想到了夜城的夜家,同為穹頂垂葉的分家,如今他們已經被寒嘉葉帶去了夜家幾人,莫非雲迎天說的是這些事情?
對於問天機說的這些,雲迎天都沒有否認,隻是看著問天機。
問天機還在繼續說著:“穹頂垂葉想要易主雲穀這種事情,就算本山人不多說,想來至尊你也一定知道的。至於其他五大家族中的那些破事,本山人就不想多說了。”
說到這裏,問天機的神情變得有些微妙,問天機看著他的眼神也是有些古怪。
良久,問天機點頭:“是,的確,問天機你說的都是對的。”
“嗬嗬。”問天機輕笑一聲,一隻手抓著鵝毛羽扇,另一隻手則是推著椅子把手想要站起來:“既然如此,那便是……”
“隻是,這事情據本尊推測,似乎並沒有那麼簡單,至少不會是幾大家族之間的事情。”雲迎天扶著額頭,看上去很是心煩的樣子:“正如問天機你之前所言,本尊已經脫離了雲穀許久時日,這種事情本不應該來操心,換言之應該是去讓何璽霆自己去處理,亦或者是……縹緲之雲的人主事。”
“隻是,何璽霆所言的事情,卻並非那麼簡單。”
雲迎天這般說完,問天機也是沉默了。放棄想要站起身的想法,問天機安穩坐在椅子上,眉頭微皺:“還請細說。”
“……”
良久以後,一切結束。
龍麒雲迎天問天機三人站起身來,奔著門口走去,推開房門走了出去,卻見一個人青年站在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