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你拒絕了。”
葉臨溫潤的聲音在電話彼端響起。
“是的。”
“拒絕縱橫還是拒絕我？”
唐思思嗤笑：“有什麼不同嗎？”
“當然。”葉臨的聲音還是那麼好聽，似乎還帶著笑意，“一個是公事一個是私事。”
“我跟葉總之間好像不存在私事。”
“並非吧？”葉臨停頓片刻，道：“我是你母親的忠實粉絲，或許知道一些你不知道的秘密。”
唐思思的目光一凜，唇角的笑染了幾分譏諷，“您這是要亮底牌了嗎？”
“不不不……”葉臨一連說了三個不，“賭徒的人是不會輕易亮底牌的，這隻是我的誠意。”
唐思思用力攥著電話，心緒有點亂。
葉臨擺明是要跟她說母親的事，卻又不痛快的說出實情。
“您的誠意似乎不夠。”唐思思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有那麼緊張，悄悄按下錄音鍵。
接下來葉臨說的話，也許會有重要的線索。
關於母親最後彈奏的那支曲子，或許是有隱藏的信息留給自己。
沒想到電話那邊響起一陣悉悉索索的聲音，緊接著是一個男人哀嚎的聲音。
“我不敢了……我再不敢了……別打了……啊！”
唐思思用力一抿唇。
盡管那個人的聲音已經嘶吼的沙啞，她還是可以聽出那是陸言恒的聲音。
唐思思拿下手機看了一眼，確定自己錄下了這段聲音，然後再放在耳邊。
慘叫聲被房門關閉聲隔絕，葉臨笑著說，“不知道這樣的誠意，夠不夠呢。”
……
賈璐璐躺在病床上發愁。
唐建國在網上給她留言，詢問唐青青的近況。
唐思思這次賺的錢可以支付唐青青下一筆醫療費，但是他堅持要跟唐青青視頻後才給。
賈璐璐摸摸自己臉，除非做親子鑒定，否則她說自己就是唐青青，唐建國也不會信。
砰砰，房門被敲了兩下推開。
賈璐璐還以為護士查房，悶聲道：“我沒發燒也不難受，不用檢查。”
“賈老師？”一個女人的聲音在她身後響起。
賈老師？還沒有人叫過她老師。
賈璐璐回頭看著有點眼生的女人，“你是……”
“您真是貴人多忘事，我是馬奕辰演唱會上負責給您化妝的劉欣。”
劉欣把花籃放在桌上，笑著說，“您說會考慮到我朋友那裏微調一下鼻子的？”
收了賈璐璐的好處費，還惦記著更大的生意，人家自己找上門了。
賈璐璐正愁沒辦法應付唐建國，眼睛一亮坐起來。
“要多久？”
“很快，您這個隻是做微調，大概兩個小時左右。”
“我是說會腫多久？”
“……”劉欣猶豫了一下，解釋道，“腫脹程度因人而異，體質好的一個星期就能減輕。”
“體質不好的呢？”
“那……差不多要兩個月。”
賈璐璐又問，“那你給我做的時候，能不能給我錄像？”
“錄像？這不和規矩。”劉鑫立刻拒絕。
沒有哪家美容院肯讓病人錄製手術過程，因為有很多行業裏見不得光的東西。
“錢我可以給雙倍。”賈璐璐瞥了一眼小劉，“如果可以我馬上就出院，否則，我就去找別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