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思思搖頭。
不是她不想喝水，而是她排斥‘蔡文昌’這過分親密的舉動。
但是她的頭很暈，又沒有辦法推開環著自己肩頭的有力手臂。
水杯往她的麵前遞了遞，唐思思終於開口，“放手……”
‘蔡文昌’怔了一下。
唐思思努力抬起手，接過水杯又重重的垂下，掙紮著想躲開。
“蔡特助……你這樣……過了……”
‘蔡文昌’這才明白她的意思，卻依舊沒有放開她，甚至有些強勢的把她攏在懷裏。
他從她的手中接過水杯，再次遞到她的唇邊。
唐思思歪頭躲開，突然聞到了熟悉的氣味，是商焱最近用的那款香水。
她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
唐思思麵對的方向就是路燈，雖然年久昏黃，但是光線晃的她看不清楚身邊男人的臉，隻是依稀覺得他穿著黑色的西裝。
水杯又碰了碰她的唇，唐思思乖乖張開嘴。
水溫剛剛好，不燙也不涼。
唐思思咕咚咕咚喝了兩口，喉嚨舒服了很多，‘蔡文昌’才收起水杯放在了車門的凹槽中。
“為什麼？”唐思思突然抓住‘蔡文昌’腰側的衣服，質問道，“為什麼要給她。”
‘蔡文昌’掰開她的手，把她及腰的假發撥到肩頭的另外一邊，擰轉唐思思讓她靠在自己的懷裏。
唐思思閉上眼睛，淚珠從眼角滑落。剛剛的一瞬間，她碰到‘蔡文昌’的腰，那種熟悉的感覺不會錯。
“演戲就演戲……為什麼要給她……”天眼佛珠啊，商家女主人的象征，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給了牧良辰。
這是一根深深嵌在唐思思心裏的刺。
她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卻沒辦法改變她跟商焱的羈絆。
商家的女主人，還是牧良辰。
‘蔡文昌’略帶薄繭的指腹擦去她的淚，然後輕輕的劃過她的唇，最後停留在她的脖頸裏。
唐思思抓住他的手，固執的要個答案，“回答我。”
“……”他不說話，低沉的呼吸在她的身後響起，透著不可言語的壓抑。
唐思思的手跟他的手扣在一起，然後放在自己的心口，流著眼淚笑，“你真笨……以為我笨……其實……我都知道……”
女孩語無倫次，酒勁徹底上來暈的她坐也坐不穩。
‘蔡文昌’扶著她往下躺，枕在自己的膝上。唐思思順勢麵對他，抱住了他的腰。
他又瘦了，摸到好多骨頭。
唐思思的鼻子貼近他的左腰，除了刺鼻的香味還有一種她很熟悉的酒精味。
哼，她輕笑一聲，收緊手臂。
“傷的重嗎？”唐思思哽咽道。
他沒有給他答案，而是像哄孩子一樣輕輕的拍著她的背，安撫她低沉的情緒。
“我知道你的用心……真的……”唐思思抬頭看他，隻看到他越發尖銳的下巴，“我真的想跟他們道歉的，但是有些人……”
唐思思掙紮坐起來，勾著男人的脖頸來固定身子，“有些人就是這個行業的敗類，他的存在隻會禍害更多的人！”
她終於看到那雙黑沉沉的眸子，眼中有著疲憊的血絲，目光卻依舊犀利。
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