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墨寒看了白澤一眼,唇角略帶自嘲的勾起,什麼也沒說,進了房間,不久後,門被人打開,靳墨玉信步走進來,他脫了僧袍,換了身普通衣服,手裏還拿著一瓶酒。
“再陪大哥喝點?”
在看到墨寒看到白澤那毫不驚訝的目光時,他就猜到墨寒早就知道真相了,大過年的鬧成這樣,也真是讓佛祖操心啊!
靳墨寒冷眸看了眼靳墨玉,倒是沒有過度的反應,隻不過說出的話倒是有些賭氣:“你是來可憐我的?”
“佛曰普度眾生,人人平等,說我可憐你,為何就不是你可憐我?”
“嗬,人人平等!”
想起剛才他離開時沐夏那仇視的目光,靳墨寒將手中的紅本攥的更緊,他倒是想人人平等,可沐夏卻始終高看陸昊一等,開始的時候他以為是因為陸昊救過她的命,她要還債,他才沒有對陸家趕盡殺絕,可到了現在他才明白,自始至終他就是一個替身而已。
他身上如今穿了一件黑襯衫,在那場情事結束的時候,他就將身上那件白襯衫撕碎,自此也撕碎了他和沐夏之間唯一一點情誼。
可是真的就能自此撕碎嗎,他把那酒瓶拿過來,直接倒進去一大口。
靳墨玉連忙搶過來:“這可是我收藏了很久的好酒,哪有這麼喝的!”
為靳墨寒倒了一杯,和他碰了碰杯:“你什麼時候知道白澤就是墨塵的?”
一口白酒下肚,神清氣爽,他也好久沒喝酒了。
靳墨寒看了他一眼,靳墨玉立刻解釋:“心中有佛便可,喝酒雖然算是破戒,但是為了普度眾生也情有可原。”
靳墨寒嘴角抽了抽,站上陽台看向錦川的方向:“什麼時候知道有問題嗎?”
“那你什麼時候沐家和小時候那件事情有關係的?”
聽到這裏靳墨寒表情才稍微有點變化,可也就是那麼一點點隨即又喝了一大口酒:“知道又怎樣?”
如果僅僅是這樣,他不會跟沐夏鬧的那麼僵,大不了他用一生的時間幫沐家還債,可是她不用他。
靳墨玉終於接收到了重點:“你因為什麼跟沐施主吵架?”
“關你什麼事?”
酒杯裏的酒被喝光,靳墨寒再一次拿起酒瓶,直接對瓶吹。
酒是個好東西,他在想。
靳墨玉歪了歪頭,感覺今天的靳墨寒實在是怪的很,他平時向來是不屑跟自己說這麼多話的,就算是這種一句一嗆的也是少見,今天這是怎麼了?
“墨寒,你若是有什麼事情可以跟我說,就算不把我當大師,我至少還是你哥哥!”
“我不要哥哥,我要找小姐姐,小乞丐想要找小姐姐!”
靳墨玉:“……”
小姐姐?
什麼玩意?
“墨寒你……”
走到靳墨寒身邊,看到他直勾勾的眼神,靳墨玉驚了,這是喝醉了?
不至於啊,就這幾口酒,難道……
他上前聞了聞靳墨寒身上,我去,全身的酒味,剛才沒注意還想著做一回貼心大哥呢,拿酒跟兄弟開導感情,沒想到剛才他就已經在喝醉的邊緣了,再加上剛才那兩口,直接著了。
可就在靳墨玉往前湊著聞味的空檔,靳墨寒早就薅住靳墨玉的脖子將他按在仰天欄杆上,一口咬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