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終究還是太過心軟啦。”陳文傑獰笑著站起身,捂著胸口,喘息不止。
吳文軒掙紮了幾下,渾身乏力,再也動彈不得,口中大罵:“陳文傑,我操你娘!”
“嘿嘿……”陳文傑咳嗽一聲,使出渾身之力,一腳踢在吳文軒肋下,隻聽喀喇一聲,吳文軒一聲慘呼。
“師兄,你最好嘴裏放幹淨些……要不然……我教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陳文傑喘息道。
“你奶奶的熊……啊……”吳文軒張口大罵,但陳文傑聽到他大罵,一腳踩在方才踢斷他的肋骨上,使勁膩了幾下。
“你娘的……”陳文傑看著慘呼不止的吳文軒,陰笑道:“原本想趁你不被,先將你殺了,誰知道你倒是先下手為強,我後下手遭殃。”
柳三更聽見他二人對話,心想:“原來這姓陳的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早就想殺了這姓吳的了,隻不過他下手晚了一步。”
“師兄,實話告訴你,老子看你不順眼多時啦……”陳文傑受傷不輕,剛剛又劇烈動彈幾下,這時早已疲累不堪,一屁股坐在地上,“你假裝正經,沒少在師父和師兄弟麵前說我壞話……隻道我不知道麼?嘿嘿……實話告訴你……你覺得憑你那些小恩小惠能收買的住其他師兄弟嗎?”
吳文軒咬緊牙關一言不發。
“你以為你指點其餘師兄弟練功的法門,他們就會感激你麼?你以為你平日對他們噓寒問暖,他們真會拿你當師兄弟對待麼?嘿嘿……你這些小恩小惠可謂是用心不良……”陳文傑捂著傷口,又唾了一口唾沫,“你這叫市恩!凡是市恩小人,那都是居心叵測……”
陳文傑說一句話喘息片刻,見吳文軒牙關緊要,兩眼惡狠狠地盯著自己,又道:“你不是常在背後說我這個紈絝子弟是個膿包麼?我今天就實話告訴,我大把大把的銀子給師兄弟吃喝玩樂,那是收買人心,非但如此,我還要他們無心練功,那時我暗中偷偷練功,定能得到師父青睞。可不是麼?師父終究還是將太清玉虛真經傳給了我,而你……你這個隻會在背後說人壞話,氣量狹隘的家夥,師父怎麼會將真經傳授給你?”
“今天就讓你死的明白些,方才我偷襲你的那招,正是太清玉虛真經中的功夫,叫作‘玄天罡劍’,此劍法乃是以氣運劍,若是沒能修練到太清之境,那是絕對使不出這等劍法的。”陳文傑瞧著滿臉懷恨的吳文軒,越說越是興奮。
“原來你早已練到了太清境?”吳文軒咬牙切齒。
“哈哈……我在你麵前始終韜光隱晦,就是怕你心生妒忌,現下說與你聽也無妨……哈哈……咳咳……”陳文傑咳嗽不止,又吐出一口鮮血,“寒龍角果然名不虛傳……嘿嘿……”當即又站起身來,抬頭隻見月已偏西,“師兄,時候不早啦,我這就送你上路吧!”
話音剛落,隻見他一伸手,地上的寶劍發出一陣青光,登時從地上躍起,停在他麵前。
陳文傑握住劍柄,又瞧了一眼吳文軒,不禁又長舒一口氣,道:“師兄,下輩子一定要做一個心狠手辣的人。常言道:恨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你死到臨頭,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吳文軒冷道:“無話可說。”他性子倔強,即使知道今日說什麼也活不成了,也不會說出半句軟話,讓陳文傑看自己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