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三更說出要救她的話,便已深感後悔。
此時隻見柳如畫一臉歡喜,再想拒絕,又極為不忍,心想:“我若因和她發生苟且之事,而被師父知曉,豈不是要剝了我的皮不可?天涯閣是我修真學藝的地方,怎能當成煙柳不堪之地?”想到此處,心中又不禁為難起來。
柳如畫當下已解下羅裙,隻見她內裏穿著一個肚兜,鮮紅亮麗,但見燭光之下,她一臉嬌羞,更加說不出的嫵媚。
“三更兄弟……此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救姐姐的命,姐姐這一輩子都會想法設法的報答你。”柳如畫將柳三更輕輕按在凳子上,自己則斜坐在他大腿上,便嬌喘聲息,邊輕輕將他衣帶解開。
柳三更忙按住她的手,隻覺入手極為細膩,“如畫姐姐,你結拜兄弟那麼多,他們豈能坐視不理,任由你散功而死?”
“他們均非純陽之身……快別說話……”柳如畫已將柳三更的衣帶解開。
“慢……慢著……”柳三更拉住她的手,“什麼是純陽之身?”
“你長這麼大,可曾和別的女子這樣麼?”柳如畫吹氣如蘭,將臉湊在柳三更耳邊輕輕問道。
柳三更隻覺渾身燥熱,立時便想將她抱住,摟在懷中,但心底一個聲音不住告誡自己,千萬不可行此有悖人倫綱常之事,當即說道:“沒……沒有……”
“這就是了……我若想要活命,須找童男子交歡,將體內陰氣與你體內至陽真氣交換互補,方可保命……快……別說話……摟住我……我冷……”柳如畫喘息不止,呼出的熱氣,將原本燥熱的柳三更吹的頭更昏了一些。
“不……不行……”柳三更輕輕將她推開,“我師父若是知道,非要剝了我的皮他不可……本門第一條戒律便是不可淫亂……修身養性……”
“你師父是老糊塗了……他哪裏體會得到這天倫之樂……”柳如畫已將柳三更的外袍脫下,“你是為了救我……倘若老人家知曉後……也不會怪罪你……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你是為了救人……咱們修真問道之人,倘若學藝不是為了救人,隻為了長生不老,早升仙界,即便是做了神仙都能如何?還不是一個見死不救的神仙?”
柳三更隻聽她這番話大有道理,當即牙關一咬,朗聲道:“是!倘若修真問道,不是為了救人,便是做了神仙,也是一個見死不救的神仙!如花姐姐,我答應救你!”說罷,將未脫盡的外套一把扯下,當即抱住柳如畫,身子也不禁跟著一顫。
柳如畫嬌聲叫道:“好弟弟……快將衣服脫幹淨了……”
柳三更當下胡亂將衣服扯了幾下,露出半個胸膛來,當即便伸手去解褲帶。
“咳咳!”
正在此時,忽聽得咳嗽聲。
“不好,有人!我……我……”蹦入柳三更腦中的第一個念頭,便是他知道自己和柳如畫的事情被人發現了,自己絕無再活命的機會了。登時已嚇得腦中清醒,冷汗濕了一背。
當即撞了撞了膽,叫道:“誰……誰!”
“六妹,三更兄弟,快穿上衣服,是我!”
聽他聲音粗壯渾厚,顯是黃伯仁。
柳三更心中叫苦不迭,早已驚得一時不知所措,當下立時穿了衣服。
隻聽腳步聲響,黃伯仁緩緩走進山洞。
燭光之下,隻見他神色之中自有一番威武的神態。
柳三更從來沒覺得他相貌威武過,今夜不知怎的,隻覺他神態雄武,大有燕趙悲歌的壯士之相。
“六妹,你先出去!”黃伯仁看了一眼柳如畫,淡淡說道。
柳如畫應了一聲,快步走出,臨行到黃伯仁跟前時,忍不住向他微微一笑。她是像黃伯仁炫耀,自己不負所托,已將柳三更迷得神魂顛倒。
黃伯仁點了點頭,道:“此事務必要等我下山。”說罷又看向柳三更,腳下不停,已走到他跟前。
“黃……黃寨主……”柳三更羞愧的低下頭,叫了一聲。隻是聲音如同蚊蟲一般細小,若是不留神聽,絕計聽不到。
“三更兄弟……”黃伯仁淡淡道:“你怎會犯下如此大錯,竟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我……”柳三更漲紅了臉,不知該如何作答。
“你喝酒便是,為何卻要酒後亂性?”黃伯仁問道。
柳三更沉吟不語,良久才道:“如畫姐今夜求我,說隻有和我……和我那個……便不會散功……要不然她三日之後,便要散功而死……我為了救她……所以……”他不說便罷,即便說話時,也是吞吞吐吐,不知所雲。這時他腦中一片混亂,哪裏還有半點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