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吧,才過了五年,你們就找過來了?就不能消停些日子?去加勒比海度個假不好嗎?何必非要打打殺殺的呢?”
看著門外三個紅袍一個黑袍四個人,胡利來一臉的愁眉苦臉。
三位主教一位祭司,西方教目前道行最高的四位真神一起找來了。
可見他們對胡利來的重視程度已經是前所未有。
這一次,必須拿下此獠,否則西方教的臉都要被打腫了。
“姓胡的,把元道玉交出來!”
“元道玉?那是什麼東西?我不知道!再說了,就算知道,也不能給,反正給不給你們都想殺我,是不是。”
“沒想到你這個傻子變聰明了,不錯,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拘走你的仙靈,順便讓你的老婆孩子煙消雲散,以報大仇!”
咬牙切齒的口氣,說明了大主教對胡利來的恨意之深。
腳踩之仇,扒衣之恨,不共戴天!
呼呼呼!
四人一起出手,巨力壓向胡利來家精致無比的兩層小樓。
丁鈴鈴……
樓角的風鈴淩亂響了起來。
胡利來運足靈台之仙力,抗拒四人之功,同時牽好了妻子的手,她又牽住少年胡念君的手,這幾乎成為一種習慣。
五年之間,他已長的很高大,幾乎比胡利來還要高一些,隻是有些瘦削。
以一敵四,勉為其難。
大主教卻心中暗自吃驚:數年不見,這人道行又有提升。
此人的力量幾乎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成長,為什麼?天地間怎會有這樣一個怪胎存在?
一個傷腦筋卻找不到答案的問題,足以把人憋出內傷。
胡利來原本打算尋機逃走的,可是那四人聯手力量之大,超出了他的預料。
全力支撐才護住自家三人,要想逃走,已找不到空隙。
使用時間之力,需要使用很大的力量,那樣必然要短暫降低或撤去當下的防護之力。
短暫的一瞬,必然為對方力量所乘,那時,他胡利來或許會沒事,可春枝與胡念君二人就難說了。
西方教除教宗外的最高四大力量,第一次朕手對敵,這份威勢,胡利來越來越吃不住。
足不穩,手已搖。
春枝又幫不上忙,相比於這些真仙級的人,她的力量太弱了,弱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丁鈴鈴……丁鈴鈴!
風鈴的抖動更加急促,連樓體也發出陣陣吱呀呀的聲音。
這樓怕是要倒。
胡利來若還是個凡體,當大汗淋漓了,甚或吐上幾口血。
幸而他不是,他是個悟透上乘大道,法力無邊的仙人。
仙人也是人。
人之力,總有窮盡時。
人之力,總有不能為時。
比如現在,他真的到了強弩之末。
千鈞一發之際,一聲清越鷹嘯劃破蒼穹,一頭十丈巨鷹從天而降,兩支利爪直掏西方教幾人後心。
“夜奴!”
春枝一聲驚呼,隨後麵露喜色。
巨鷹頭戴金冠,冠後站著一位滿臉喜氣的孩童。
這孩童似乎永遠也不會長大,永遠不會改變,每一次看見他,他都是同一副樣子。
難道他幾歲便成了道?這不可能啊!
春枝當然有疑問,可是她又不便去問。
空中還不止一鷹一童,夜奴身後,還浮著一朵祥雲,祥雲之上,立著一位四十幾歲的中年人。
此人一身黃袍,頂上帶著紫金冠,手裏握著把五彩寶石鑲鞘的寶劍,這身行頭,一看就很值錢。
看到他,春枝差點驚掉下巴,這人她在玄都宮中見過,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北冥真君!
玄都王姬成川夫婦雖然法力並不算太高,可是卻極會做人,與很多神仙廣有往來,春枝在玄界時,常常看見玄都宮中舉辦各式的神仙宴會。
這北冥真君也來參加過幾次,被玄都王引為上賓,多有尊崇,可見其地位高上。
那靈珠子是他的徒弟,三番兩次的相助胡利來,這份恩情已經夠重。
沒想到如今他竟親自出馬,到清朝來救被困的胡利來。
這樣的興師動眾,春枝實難理解。
她正在苦思,北冥真君忽然開口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她嚇暈過去。
隻見那真君一邊拔劍攻西方教的人,一邊高聲說道:“父親大人,我來拖住他們,你快快逃走!”
春枝幾乎暈厥。
父親大人?這是認錯人了嗎?飯可以亂吃,爹可不能亂叫啊!
何況是這樣一位地位尊貴的大仙,千裏迢迢趕過來相救也就算了,居然連父親都叫上了。
這又是為什麼?
胡利來完全沒有反應過來,他左顧右盼,想找到那位北冥真君的父親,可是一無所獲,隻好抬頭看著天空,一臉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