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女人,我以為在婚姻遇到危機的時候,要麼站起來打到小三,要麼提著包包走人。
我自認為自己不是什麼大度的女人,自然也不會輕易將書生拱手讓人。
那晚隨風清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接近午夜,我心神難安,便去找風清說話,風清一臉無奈的奉上幾粒安神的藥丸,我也一臉無奈的接過藥丸,轉個身又扔掉。
我可清楚的記得他說過,我若想跟書生重修舊好,就跟他走,當時我還對這重修舊好四個字好好的讚賞了一番。
所以我跟他來,可不是為了睡覺。
後來,我站在風清門前大眼瞪小眼瞪了半天,仍然毫無睡意,風清挫敗,道:“既然睡不著,我便陪你說會兒話吧!”
我一跳老高,卻被他一把按住,拖進屋裏。
一夜的密談,我倆第二天一早雇了輛豪華馬車離開京城,目標地點——昆侖山。
風清說邱辭夫婦知道我身懷六甲,非常高興,要我回去一趟給他們看看。
這一點讓我十分鬱悶,按理說高興的是他們,想見我的也是他們,為什麼折騰的人卻是我,身為孕婦的我?
可惜風清此人旁的事好說,唯事關倪清嘉和邱辭,他說什麼就是什麼,根本一點商量的餘地都沒有。
倘若我說不去,明天醒來時必然就是躺在他肩膀上了,所以,識時務者為俊傑,不等他開口要求,我直接開口建議。“風清叔叔,那麼我們明天就回昆侖吧,好久不見師父,真是想念的很呢。”
據鳳敏所言,邱辭和書生之間的關係,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樣好,如此我何不借著腹中的孩子,那麼稍微的去了解一下邱辭背後的故事?
許是因為腹中多了一條生命,我整個人變得嬌氣了許多,不僅飲食習慣巨變,脾氣也很不好,弄的這個患有麵癱症的冷漠風清幾欲抓狂。
於是一個月後,我們到達昆侖山,風清直接把我交給邱辭,去自己的院子睡大覺去了。
在昆侖山呆了許久,一直都是和邱蘇念在一起,倒是沒怎麼見到邱辭和倪清嘉,這令我十分鬱悶,明明是他們叫我回來的,回來之後卻又不冷不淡的,簡直一群神經病。
一晃半個月又過,我與邱辭對話卻不超過十句,風清又帶來了京城的最新消息,皇帝重病臥床,現由靜王監國,宰相上官靈飛輔政。
我大感事情不妙,連夜拖著風清下山,邱蘇念含淚送別,我心念一動,便把她也帶上了,再然後就是三天後,邱辭風塵仆仆的追上我們,執意要將邱蘇念帶回去,邱蘇念哭的撕心裂肺,邱辭卻是從頭到尾的雲淡風輕,我幾乎懷疑,眼前這個哭的像個淚人的可憐人,到底是不是他邱辭的女兒?
正在我思緒掙紮之際,邱蘇念一語驚醒夢中人,我徹底呆了。
“你不是我的父親,憑什麼管我!”
在見過上官炫之前,邱蘇念一直是我心目中最美的女人,她容顏似水,她聲如鶯語。
這樣的她,原本隻以為是命途坎坷,原來身世也是一樣的坎坷,她竟然不是邱辭的親生女兒!
邱辭愣了,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邱蘇念也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衝動,‘砰’的一聲跪在邱辭麵前,泣不成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