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身都是雨水的李季在人群中尋找著那個熟悉的身影,終於,他在一家酒館的門口看到了那人。
“師父!”李季驚喜萬分的向著坐在酒館屋簷下的白發老人跑去。
而就在他跑到門口的時候,去拿包子的店小二也拐出了門,兩個人正好撞在了一起。
店小二吃痛,手一鬆,包子就向著大地落去,眼看就要掉到地上。
“誒,我的包子……”
“噗!”
眼睜睜看著包子掉在地上,貪狼星無奈的搖了搖頭,不過他並沒有就這樣看著包子被大地糟蹋,慢慢的伸出一隻手去撿包子。
“髒了也還是可以吃的……”
但是話剛說到一半,一隻腳就將包子踩爛了。
黑白配對的布鞋,漆黑的道袍,黑白異色的瞳孔,宛如萬年不化的堅冰一樣的臉色,仿佛拒人於千裏之外,一根鳳頭檀木釵束著三千白絲,一直延到了腰間,臥蟬眉,丹鳳眼,額頭還有一道細小的白痕。
貪狼星又喜又驚的,喜的是眼前的白發男子終於下山了,驚的是男人額頭的白痕。
“齊兒,你的額頭是……”
“淵痕。”
白發男子看著地上狼狽的貪狼星麵無表情的說道。
慢慢爬起身來的李季看著白發男子向著不由得向貪狼星好奇的問:“師父,他是誰啊?”
“天星門現任掌門,高奇齊。”
聽到高奇齊的話後,李季驚訝的看著他,他記得貪狼星和他講過天星門,當時貪狼星說的是天星門沒有掌門。
可是現在高奇齊又說他是天星門的現任掌門,難道……他在說謊?
可是師父就在這裏,他憑什麼說謊?
貪狼星同樣疑惑,“齊兒,我天星門至你父親就沒了掌門,你現在怎麼突然說自己是掌門?”
高奇齊一腳踢開了爛掉的包子,蹲下身子將手伸到貪狼星的衣兜裏,然後輕輕一拉。
貪狼星想要伸手攔他,但是卻被一道白色的真氣定住了身形。
一根白繩拽著半塊銅片落到了高奇齊的手中,然後他又從衣袖裏拿出另外半塊銅片,兩塊銅片一合,宛如一塊令牌,上麵刻著北鬥七星。
這時候高奇齊又說道:“持七星令牌者即為天星門掌門,之前我不是掌門,但是現在是了。”
“你有半塊令牌是搶我師父的,快還給他!”李季說著就要伸手去奪令牌。
但是他剛伸手,就發現有一道黑色的霧氣將他包裹了起來,身體動不了,也沒有辦法呼吸。一般人看不見這霧氣,隻以為他是在發呆。
“齊兒,住手!他是你師弟!”
高奇齊瞥了一眼貪狼星,發現那蒼老的臉上滿是擔憂,他不由得起了一些心思。
收回了自己的真氣,高奇齊看著貪狼星突然邪魅一笑:“很好奇我的修為嗎?你回天星門看一眼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你做了什麼?”
“隻是將能夠讓人快速提高修為的功法傳了下去,還有,我這半塊七星令是從武曲師叔手上搶來的。”
“什麼!”
貪狼星顧不得腿上的傷了,連忙站起身來,雙手抓著高奇齊的衣襟,憤怒的看著他問道:“你武曲師叔絕對不可能把令牌給你,你把他怎麼了?”
“斷筋脈,廢丹田,我留了他一條小命,不僅如此,其他反對我的人,我也都大發慈悲的留了他們一條小命。”
高奇齊邪笑道,道袍無風自動,一改之前的謫仙形象,現在的他宛如一個從地獄中爬出來的惡鬼。
趴在地上的店小二發現自己聽到了不得了的事,他一動不動,就像是摔暈了一樣。
“齊兒,你!你這是走火入魔了啊!”
對自己的同門痛下狠手,還一點事都沒有的樣子,這難道不是走火入魔是什麼?
“你的敵人是鬼門關!不是天星門的同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