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是什麼妖怪闖進來了?”江陸輕輕蹙了一下眉。
若是人為自然是把雞偷走,而不是就地解決,留下一地的血以及雞毛。
“好了好了,爹娘別擔心。”江芸彎彎唇,推著兩人進屋子裏,帶著撒嬌的口吻:“不管是人是妖,女兒今晚去會一會便知,如今最為重要的,是女兒要被餓死了……”
“你啊。”夏秋無奈的嬌嗔了一眼,無奈去給她做飯。
江子揚眼前一亮嚷嚷著:“阿姐,子揚和你一起!”
一是擔心阿姐,二是他從未見過妖怪,不禁有些好奇。
江芸刮了刮江子揚微翹的鼻尖,笑道:“你可得了吧小屁孩,可別給阿姐拖後腿,若真是妖怪,阿姐便抓來給你瞧瞧。”
幾人圍在桌前用膳時,夏秋倒是擔憂了起來,突然就有些食不下咽了:
“月兒,這會不會太冒險了,我還是有些放下不下……”
畢竟月兒也隻是一個姑娘,且連天眼都未開,那幾隻雞丟了也便丟了,人沒事便好。
江芸也明白夏秋的擔憂,眼底劃過一絲狡黠:“娘不必擔憂,女兒自有女兒的辦法,女兒保證,一定毫發無損。”
看著江芸靈動且勢在必得的眼神,莫名的,夏秋情不自禁的相信她的話。
啞然失笑:“總歸月兒大了,有自己的想法。”
她看得出來自打三年前難產醒來之後,月兒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再沒了從前的那副懦弱的性子,整個人機靈俏皮起來。
總有一些自己的鬼點子,不再是傻傻的被老二家的江瀾星欺負,幾乎每次都是月兒將瀾星那丫頭氣了個半死。
這些年,也是月兒自己在調藥給她爹爹調養身子,不然被廢修為,身受重傷,她爹爹早就身體垮了。
月兒這丫頭平日裏也不知道去哪裏掙來的銀子補貼家用,如今即便是老二他們苛待他們一家子,日子也過的有聲有色。
問過月兒,可月兒不說,他們這些為父母的,也便隻好不繼續逼問,相信月兒是正當手段。
孩子大了,心裏總歸有自己的想法和隱私……
……
江瀾星回去之後便是搓洗了好多遍身子,換了身衣服,便哭哭啼啼的跟江孟告狀去了。
“父親~星兒今日在江芸那廢物那裏受了委屈,爹爹一定要替女兒做主啊!”
江瀾星淚珠子滴答滴答的落,跟斷線的珍珠似的,停都停不下來。
“怎麼回事?!”江孟輕輕蹙眉看著哭的楚楚可憐的人江瀾星,問道:“今日在那偏院發生了什麼?”
“爹爹……今日星兒聽您的去那偏院恭恭敬敬的請那一家子過來主宅,可是他們對星兒惡語相向,推了星兒一把,還要打星兒,江芸那廢物還說……還說我不配,要讓爹爹恭恭敬敬的去請……星兒氣不過,爹爹一定要替星兒做主啊……”
江瀾星抹著眼淚,把今日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的說了一遍,把自己的挑釁已經是她先動手的事情掩的深深的,一字不提。
觀測著江孟的神色,果不其然,江孟猛地砸了手裏的金盞杯,大發雷霆:
“江陸廢了一身修為,那女兒也是個小廢物,讓本家主親自請,也不看他們配不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