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冷冷地把眼神落到肉團子身上,“麒兒怎麼了?怎麼變成這樣子了?”
江芸和沈淩霄這才發現,剛剛還活潑好動的肉團子已經趴在沈淩霄肩膀上呼呼大睡,而且臉蛋紅得不正常,呼吸聲也特別大。
“麒兒喝醉了。”沈淩霄聲音雖淡,卻難掩擔心之情。
“快回去,我給他解酒,小孩子不能喝那麼多酒。”江芸也很擔心,根本顧不得多看心月夫人母女一眼。
兒子還這麼小,酒喝太多,很傷身體,就在他們轉身要回風月閣之際,軒轅月的聲音突然闖進江芸腦海裏,“很抱歉,你兒子是被我母親釀的酒給灌醉的,玄靈宮後麵茵草池裏的茵草可解此酒。”
江芸意外地轉頭,但軒轅月已經扶著母親轉身進了流光殿,隻留下一個冷漠的背影。
江芸趕緊將聽到的話告訴夜風闌,道:“我覺得軒轅月的話可信,你覺得呢?”
“不妨一試,茵草無毒,就算不能解酒,也無害於麒兒的身體。”夜風闌麵無表情道。
於是,眾人轉身去了玄靈宮,外麵的變化,玄靈宮的人自然也知道,知畫等人一看到夜風闌,嚇得都跪伏在地。
江芸沒空理她們,跟沈淩霄和夜風闌直接入內,又到後院拔了茵草。
“茵草性太涼,不能直接給麒兒吃,先煮開。”夜風闌道,江芸信不過玄靈宮的婢女,也嫌正常煮的話太慢。
於是進了空間,用血脈之力祭出火,將茵草丟進藥爐裏煮,很快就端了一碗熱騰騰的茵草湯出來,夜風闌又往碗裏放進一顆藥,才給肉團子喝下。
肉團子喝完不久,臉色便漸漸恢複正常,呼吸也平穩了下來,江芸這才放心,想起肉團子這兩次相似的遭遇,轉身問夜風闌,“你可知心月夫人要灌醉麒兒的目的?”
夜風闌沉默,顯然不知道,江芸又道:“麒兒與上次醉酒的情況是一樣的。”
夜風闌一聽便明白,江芸的意思是,肉團子已經被心月夫人灌醉過兩次,連續將一個孩子灌醉兩次絕非偶然,肯定有目的。
“你與心月夫人母女並無個人利益的衝突,何況你還救過她們母女。”夜風闌分析,“她抓麒兒,唯一的目的,應該是要以麒兒為人質,對付我。”
江芸唇角一勾,“若是這個目的,心月夫人是聰明人,第一次用這個方法已經栽了,她還會用第二次嗎?”
“你的意思是,心月夫人抓麒兒,目的不是我?還另有其他目的?”夜風闌反問。
江芸搖頭,“我不確定,但是肯定不是那麼簡單的。”
沉默片刻,兩人同時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沈淩霄。
“或許,她要的,隻是麒兒的肉身罷了。”沈淩霄淡聲開口。
“肉身?”哦,對了,肉團子的親娘是妖,家夥是半妖,妖的肉身是可以煉藥的,江芸恍然大悟地點零頭,覺得自己想的肯定沒有錯,於是直接跳過這個問題。
“統領肉團子是被黑衣人帶走的,但又被心月夫人釀的酒灌醉,最後還被江孟帶去太虛殿。”江芸凝眉思考,“黑衣人又跟江孟同時出現搶神靈石,證明黑衣人不是江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