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淩霄又在她臉頰上啄了一口,這才滿意地放開她,江芸拚命用袖子擦著臉頰。

沈淩霄臉色徹底的陰沉,說了那麼多肺腑真言都沒有用,他徹底怒了,一把扛起她,掠過院牆,往夜風闌的住處飛去。

於是,全府暗藏在隱秘處的影衛,都看到自家王爺發怒地扛著江家的大姐在王府上空飛簷走壁。

江芸氣死了,豎起三根銀針,就要往沈淩霄的後背紮進去,可是還沒紮進他背裏,他突然拍了一下她的屁股,她整個人便動彈不得了。

“乖點,否則在屋頂上,將你就地正法。”沈淩霄威脅。

江芸冷笑,“樹上和假山後正藏著兩名影衛,明王殿下身份尊貴,不介意屋頂表演活春宮給屬下看,我也沒什麼好介意的,你不辦,那你就是慫。”

沈淩霄一聽,臉色徹底黑了。

他是男人,而她是女人,一個女人,居然這種不撿點的話。

雖然知道她是氣話,可沈淩霄就是莫名地吃醋,袖子一揮,樹上和假山後麵的兩名影衛當場暈了過去,一個從樹上栽了下去,一個差點摔進湖裏。

江芸額頭上黑線狂冒,這兩個影衛真的,好無辜!

眨眼間,到了夜風闌的住處,沈淩霄一腳踢開門,將江芸扛了進去,丟在軟榻上。

夜風闌睡眼惺忪地出來,衣衫還沒穿好,意見特別大,“拜托,你弄個死人來我院子也就罷了,能不能別半夜亂闖我的院子,你去鬼府時,我也沒這樣對待你。”

江芸要坐直身子,沈淩霄見夜風闌衣衫不整,一把捂住她的眼睛,沉聲命令,“把衣裳給本王穿整齊了。”

夜風闌邊整理衣裳,邊翻著白眼,“我又不知道你要來,爺我現在要是剛好在沐浴,豈不是要虧死了。”

江芸一聽,來了興致,“那你改什麼時候沐浴告訴我,我假裝不知道闖進來,怎麼樣?”

夜風闌一聽,也來了興致,配合道:“那感情好,你來時通知我,我隨時都可以洗,到時候擺個比較帥的姿勢。”

說完,特地看了一眼某位爺。

某位爺此時臉色墨黑,見夜風闌已經整理好衣衫,他鬆開江芸的眼睛,沉聲命令,“再次攫取於蛟臨死前的記憶。”

“你不是看過了嗎?”夜風闌道。

沈淩霄聲音更冷,“芸兒沒看。”

夜風闌特別不滿,哼了聲,“半夜三更,居然還要讓我去看屍體。”

江芸不解地看向夜風闌,這死人的記憶還能出現?

夜風闌邊向外走,邊解釋,“鬼府每任鬼尊都有一門專門攫取死者最後記憶的法術,重現死者死前看到的一幕,可以通過這種法術,知道死者臨死前看到了什麼。”

江芸腳已經不由自主地跟了出去,廂房裏,於蛟躺在沒有帳頂的床上,臉色透著死饒灰敗,身體早已僵硬。

夜風闌有潔癖,根本不願太靠近於蛟,離著一丈的距離,便運起暗黑之力,江芸驚訝,夜風闌的暗黑之力明顯比之前強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