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挺了挺腰，強裝鎮定，“這可是雲扶殿，你想在此殺我不成？”
“雲扶殿又如何，我殺的是你，又不是雲扶殿的人。”江芸道。
“血染雲扶殿，是對芸妃娘娘的不敬，陛下和明王殿下一定不會同意的。”南宮末將皇帝和沈淩霄抬了出來，她相信沈淩霄肯定不允許任何人在他母妃殿中殺人的。
可是，江芸卻仿佛一點都不怕沈淩霄不滿一般，邪惡地笑了起來，“芸妃娘娘不就喜歡你的血，我把你殺了抽幹你的血，封存起來，夠芸妃娘娘用上一兩年。”
南宮末從未見過這樣的江芸，又忍不住連連後退了幾步，江芸手起劍落，向南宮末狠狠地刺了下去……
“於蛟不是我殺的你。”南宮末突然大聲喊道。
江芸及時停手，不著痕跡地勾唇一笑，冷問：“那是誰？”
南宮末嚇得不輕，沒想到江芸真敢在雲扶殿殺人，隻得道：“另有其人。”
“南宮末，你以為我很有耐心？”江芸煉獄劍又狠狠地往南宮末刺去。
南宮末不得不再次趕緊喊道：“彈琵琶的女子。”
江芸這才停了手，再問：“彈琵琶的女子是誰？”
南宮末抬頭看著江芸，心裏一百個不願意開口，但不得不把牙一咬，從嘴裏一字一句地吐出一個名字，“若寧。”
江芸眼簾猛地一抬，震驚到完全不敢相信，雖然她知道沈淩霄之前就試探過若寧，懷疑過若寧。
可若寧是京城首富之女，玉晨逸的親妹妹，怎麼可能會是一隻狐狸？
可是，震驚隻是在她眼裏一閃即逝，很快她便一臉不信地盯著南宮末，把劍抵在南宮末漂亮的臉蛋上，“你以為我會信你？你這副皮囊是不想要了？”
“江芸，我沒有騙你，你就算把我的臉毀了，我的答案還是隻有這麼一個。”南宮末瞪著她，眼中含著驚恐，還有濃濃的恨意。
江芸看得出來，南宮末在意自己的臉，在意到發慌，她這種人，一切以自己的利益為先，如今失去血脈之力，這副漂亮的皮囊就是她的武器。
她不可能會為了保護對方，拿自己這副漂亮的皮囊來做賭注，所以，她此話，應該不假。
“你和若寧還有何勾當？”江芸問。
南宮末趕緊搖頭，“她助我成為芸妃娘娘的供血者，保住性命；我助她殺掉於蛟嫁禍明王殿下，引起你們的誤會，僅此而已。”
南宮末完，見江芸的劍還抵在她臉皮上，劍刃泛著冷光，又大聲道：“江芸，你不能殺我，你不能這麼自私，芸妃娘娘現在需要我，你想替於蛟報仇，你去殺若寧。”
江芸把劍收回，勾唇，“我本來就沒打算要殺你。”
“什、什麼？”南宮末雙腳一軟，差點跌倒在地，雙手往後扶住案桌，這才勉強站穩。
“殺你是日後的事，沈淩霄待我情深意切，我豈能不為他著想，剛剛隻不過嚇唬嚇唬你讓你真話罷了。”江芸看都沒再看南宮末一眼，隻不過留下一句，“封存起來的血，怎會新鮮，我怎能讓我未來婆婆用不新鮮的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