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北涼比她先開口,直接將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陛下,蕭侯之女,是兒臣所殺,與芸兒無關。”
“朕是問你們,剛剛李氏之言,可當真?”皇帝加重了語氣,就算他想偏袒冥北涼和江芸兩人,也不能偏袒得太過明顯。
“父皇,七弟是後麵才來的,並不清楚前麵的事情。”沈淩寒道。
“那你是前麵來的,你來說。”皇帝將目光調轉到沈淩寒身上。
沈淩寒不想指控江芸,但眾目睽睽之下,自然也不能為江芸說謊隻得沉默。
“陛下,別為難四皇子了。事情的確如李夫人所言,但並不是蓄意謀殺,我也沒有理由。”江芸不亢不卑地看著皇帝和所有人。
“未比試箭術之前,蕭姐曾為明王殿下的王妃楚氏與你發生過口角,你肯定是懷恨在心。”李夫人又道。
江芸看向李夫人,她好像跟這位李夫人沒有過節才對?為何這位李夫人如此針對她?
“陛下,請為小女作主啊。”蕭沐又哭嚎了起來。
“蕭侯,你想要陛下如何為你作主?”冥北涼冷聲問。
聞言蕭沐猛地抬起頭,“明王殿下,你此話何意?”
“本王一人做事一缺,你是想血償,還是想怎樣賠償,直接跟本王提便是。”冥北涼麵無表情道。
這位爺一向不怒自威,隻要不笑便像個反派人物。
蕭沐以為冥北涼是在威脅他,當即怒不可遏,“難道明王殿下仗著陛下的寵愛,便可胡作非為,為護一個妖女,肆意踐踏他人性命?”
冥北涼眉頭微皺,明明問他要怎樣賠償了,他聽不懂自己的話?
剛這麼想,就聽兒子奶聲奶氣地解釋,“我父王是問你,你是要血償,還是要肉償?你直接給個答案就好,別吼得這麼大聲。你都這麼老了,萬一激動得翹了辮子,我父王還得再賠你一條命?”
“你……”蕭沐一聽,更加怒不可遏,指著肉團子,手指一直在顫抖,“你居然在詛咒我。”
“我沒有詛咒你。”肉團子眨著眼睛糾正。
“你就是在詛咒我。”蕭沐又猛地平皇帝麵前哭嚎,“陛下,請為老臣作主!”
皇帝根本舍不得懲罰冥北涼和江芸,但他也不好明顯偏袒冥北涼和江芸兩人,於是沉著一張臉一時氣得有些不出話來。
肉團子戳戳蕭沐的手臂,“喂,你到底是要血償,還是肉償?你千萬別哭得翹了辮子,你哭得翹辮子的話,父王還得再賠你一條命。”
蕭沐回頭看了肉團子一眼,再次覺得被詛咒了,嚎得更大聲,“這太欺負人了。陛下、陛下啊。”
“他好像傻了,聽不懂人話了。”肉團子跑回冥北涼麵前,“父王,他哭得好慘,而且還很吵,我們還是賠他一條命吧。”
“好,那就賠他一條命吧。”江芸欣然點頭。
肉團子看向冥北涼,“父王,娘親同意賠他一條命了。”
“嗯,你娘親說賠,那就賠。”冥北涼一臉寵溺地點頭。
肉團子立即回頭,大聲:“你不要再哭了,娘親和父王都要賠你一條命了。你再哭,我們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