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玲卻悄悄地瞟著範建明，心想：演砸了吧？老婆跟晴人杠起來了，看你怎麼收場？
陳玲玲不僅認定吳文麗，而且也認定方雅丹同樣是範建明的晴人。
不然，江城有那麼多企業家和大老板，範建明為什麼偏偏找她們兩個合作？
她是吃瓜群眾不怕事大，坐等看笑話。
李倩倩已經看穿了方雅丹就那樣，如果跟她一般見識的話，反而會降低自己的品位。
對於她後麵帶刺的話，李倩倩隻當是沒聽出來，隻見她微微一笑：“方總說的不錯，管控風險對於任何一個項目的投資，都應該是決策者必須考慮的問題。但我認為，管控風險的方式有很多，沒有必要坐在這裏預判，我們可以在現場隨機應變。”
方雅丹白了李倩倩一眼：“這不還是腳踩西瓜皮，滑到哪裏算哪裏嗎？”
“當然不是。”李倩倩解釋道：“我想剛剛周總提出的價格上限，是基於她對本市市場的認知，在她的立場上肯定沒有錯，但我覺得還不夠客觀性。或者說，是局限性太強了。”
我去，不就讀了幾年大學嗎？跑到這裏來咬文嚼字，還什麼客觀性、局限性，欺負我沒讀過書是嗎？
方雅丹反問道：“你憑什麼說周總的可信性報告缺乏客觀性？我就覺得挺客觀的，中午休息的時候，我詳細的看了一遍，覺得沒毛病。”
雖然周亞萍對方雅丹的印象不怎麼好，而且也清楚方雅丹此時，並不是在讚揚或者敬佩自己，隻不過是利用自己去懟李倩倩而已。
盡管如此，周亞萍心裏還是挺受用的。
畢竟誰都喜歡聽好話。
尤其這份報告，她可是花了大量精力，和集團下屬的建築技術骨幹們反複討論、斟酌了很長時間，如果就被李倩倩三言兩語否定，那也太沒麵子了。
李倩倩接著解釋道：“我不懂得技術，中午也沒看這份可行性報告，但有個問題我想提出來讓大家討論一下，還記得盛世明珠商居小區那塊地，也就是原一支路那塊地的拍賣嗎？”
方雅丹脫口而出：“知道呀！”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當時方氏集團主事的還是伯父，你也是剛剛進入公司不久，恐怕你們也看中了那塊地，而且你們也進行過討論，並且給自己設置了價格的上限，因你們集團的實際情況，進行了風險管控，對嗎？”
方雅丹一聽她提到這事，頓時來了精神，因為她覺得，自己當時的例子，恰恰可以狠狠地打一下李倩倩的臉。
“是的。當時我也參加了討論，情況和今天太相似了。”方雅丹說道：“我們方氏集團的幾位技術骨幹，當時都提出了管控風險的價格上限，我卻反對，就像你現在這樣，結果遭到大家的取笑！”
說完，方雅丹還洋洋得意的掃了大家一眼，以為能夠引起共鳴。
結果大家都沒吭聲。
這倒不是大家不同意她的說法，而是周亞萍和吳文麗，都是有相當個性和主見的人，從不跟著起哄。
至於陳玲玲，她就是看熱鬧，起哄是她的強項，可看到周亞萍和吳文麗都麵無表情，她也不敢有任何表示。
李倩倩這時轉而問周亞萍：“周總，當初我們範氏集團，是不是也討論過想買那塊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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