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甲急道:“長官,什麼叫趕緊收隊寫報告呀?他就在這條路上,一直通向海邊,隻要派人在前麵就能堵著。”
馬丁怒道:“你是不是白癡呀?”
警察甲一怔。
馬丁接著問道:“你告訴我,有誰見過能夠發射火箭彈的轎車?而且轎車的尾部,還安裝了機關槍?”
警察甲委屈滿滿地解釋道:“我說的是真的,那輛轎車還可以飛行,差不多有一兩米高。”
“你這個白癡,你還在胡說八道?”
“我真的不是在胡說八道,跟你明白了說吧,”警察甲壓低聲音說道:“長官,開車的是範建明。”
其實他一說那個轎車可以發射火箭彈,馬丁就知道一定是範建明。
聽到他還在解釋,馬丁搖頭道:“你要是再不離開那裏,你和你的三位同事都有可能被人拋到海裏去喂魚!”
警察甲一驚,脫口而出地問了一句:“為什麼?”
在他看來,這可是西方,自己是西方的警察,範建明再囂張,也不可能謀殺他們四個警察吧?
馬丁反問道:“你是不是覺得上麵撤銷對他的通緝,你感到不服,所以想著至少要為死去的警察同事,至少是丹尼爾和埃裏克探長報仇?”
“是呀!”
“那麼我要告訴你的是,既然上麵撤銷了對他的通緝令,那就證明他是無罪的。如果你覺得他是通過某種關係洗白自己的話,你怎麼就不想想?他要通過哪一層關係,才能做到既洗白自己,又能讓聯邦調查局副局長霍華德先生頂缸?”
警察甲一聽,渾身的冷汗都冒出來了。
是呀,範建明洗白自己並不算什麼,厲害的是霍華德為他頂缸,這種事情要不是最高長官親自部署,恐怕誰也辦不到。
馬丁接著說道:“你見過能夠發射火箭彈、車後還配備機關槍,行駛中還能飛行的防彈轎車嗎?這輛車總不可能是範建明從東方帶來的,他既然能在西方開,而且是配置這麼高的車,你怎麼就不想想,這輛車是誰給他開的呀?”
我勒個去,難道是最高長官送給他的禮物?
警察甲越想越後怕。
馬丁繼續說道:“他為什麼朝海邊那條路上行駛,難道你不知道在那裏有戴維斯先生的別墅嗎?說不定現在他急著要和戴維斯先生洽談什麼,你居然在半島上攔截他,你是活膩了,還是你老婆想改嫁了?”
真是不點不明。
警察甲一直對有色人種充滿惡意,對東方人更是羨慕嫉妒恨。
原本想利用工作之便,直接除掉範建明,也好一吐心中的惡氣。
沒想到被馬丁一分析,差一點把他的小兒麻痹症都給嚇出來了。
馬丁又說道:“還有,他能同時用火箭彈毀掉兩輛警車,車尾的機關槍要你們的命輕而易舉,人家故意不射準,隻是不想濫殺無辜,你還想讓我們的同事去堵截,你是不是跟全警局的同事都有仇呀?”
“謝謝長官,我明白了,我們馬上撤離,立即趕回去寫報告。”
“記住,報告裏不要出現範建明的名字,也不要出現那輛轎車,你們那兩輛警車是如何爆炸的,自己去想辦法。”
“是,謝謝長官指點。”
馬丁取下耳麥之後,對範建明還是充滿著感情。
畢竟這些警察都是他的手下,範建明能夠留下他們的姓名,即使給馬丁的麵子,也等於證明範建明不是個濫殺無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