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年代很混亂,秦朝勢大,這裏地勢險峻,很有可能存在某個不為人知的小國家。這個國家應該不大,至少在當時來說不大。這些人應該很崇拜蛇,所以我們才能看到這些有關於蛇的壁畫。他們對於蛇的崇拜雖然不知道是為什麼,但是必然是存在的。”

“這個國家很有可能在秦軍攻占各國的時候,順路就逃到了這裏。這裏很隱秘,這個墓穴修建的比一般的墓穴要大很多,哪怕原本是依托於一個山洞,這種規模,估計也修建了好幾代。

所以裏頭應該不僅僅隻埋了一任韓公,曆任韓公有可能都埋在這裏,他們逃到這裏之後,一邊繼續完善墓穴,一邊想辦法複國。但是最後還是失敗了。”

我們覺得他的推測還是有一點兒道理的。

那個朝代原本因為戰亂等種種,資料就不算全,尤其是在秦始皇焚書坑儒之後,據說他當初一同燒掉的還有不少各國的典籍,其中都蘊含了今天的大秘密,但是隨著秦始皇的一把大火,全都付之一炬。

當初究竟是什麼模樣,我們現在已經很難再找到了。

這不得不說是一個巨大的遺憾,很多的秘密,注定隻能掩埋在曆史的塵埃裏頭,任憑後人如何扼腕,也極難再還原當初的真相。我遲疑了一瞬,低聲問道:

“其實我之前進來的時候看到那壁畫我就覺得心裏頭不太對勁。那壁畫你怎麼看,我覺得裏頭似乎藏了一些很驚人的秘密。”

古人在墓室裏頭畫壁畫,有的時候是出於裝飾不假,但是更多時候,其實都是有所圖的。

比如說墓室裏頭的壁畫,其實很大程度上是為了對墓主的生平做一個回顧,歌功頌德。

那個死而複生的壁畫實在是在我心裏頭是一個結,我覺得真的不可能那麼簡單。越想那個人的五官表情,越覺得心裏頭有點堵得慌。

我也隻是一個學生,之前見過的最可怕的例子就是老家的寒子溝,肯走進來真的是完全憑借膽子大。

我想了想,又想到了那塊之前我和趙曼一起看到的石頭,我把這事兒跟葉月天說了,葉月天的表情一下子就變了。

“安魂的銘文還是用小篆寫的?”

他的臉色一下特別難看。剛才不管麵對什麼,他的臉色都不至於這麼難看,不論是我們被差點困在那條通道裏頭,還是看到了青銅鎖著的蛇,他其實都能理智麵對。

但是他聽我說了這番話之後,他的表情就特別難看了。

我看著他。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他說道:“你怎麼不早告訴我這件事情?”

“之前我們一直是和張教授他們一起走的,人多口雜,我不太方便跟你講。但是後來發生的事情太多了。”

葉月天皺了皺眉頭,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然後他看著我,用一種很嚴重的語氣開口說道:“我覺得那個村子十有八九有問題。”

他不說我還好不覺得,但是他這麼一說,我稍稍一愣。

他說這個村子有問題,我仔細一想,其實也有幾分道理。

不管是那個村長,還是阿強,我把遇見的每個人的臉都深深地在腦海當中過了一遍。我有點後悔在村子裏頭的時候沒摘下來眼鏡,要不然多多少少會有點預兆,但是現在後悔也沒有用了。

葉月天爬起來,他低聲說道:“我懷疑這裏是一個虛塚。他給我們指錯路了。石靈草根本不可能生長在這裏。如果真相是這樣的話,張教授,他其實是給人算計了!”

葉月天的話毫無疑問幾乎讓人覺得振聾發聵,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打破腦袋也沒想到這一茬。

趙曼眨了眨眼睛,她其實一直話都不說,但是她沉默了一會兒,也發表了她自己的看法。

“我也覺得這裏不太像真墓。墓室裏頭的機關有很正常,但是這裏透著詭異,而且……”

趙曼咬了咬牙,她的聲音很輕。

“我偷偷看過張教授的考古筆記,我之前在他的辦公室裏頭幫他整理過文件,看到別人給他的發的,關於這個墓的資料。跟我們剛才看到的那個萬蛇坑,根本就不一樣!”

對於學生來說,偷看教授的這種重要的保密資料是很犯很犯忌諱的事兒,也難怪她一開始怎麼都不肯說,一直說自己知道的不多。

但是已經是這種情況了,她不說也不行了,我們現在可以說是步步危機,最關鍵的是,我們很有可能一開始就找錯了地方。

趙曼的表情有點低落,其實這一切對於任何人都是一個很大的打擊。她抬起頭,看著我和葉月天,鼓起勇氣,然後她認真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