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莎莎的聲音變得哽咽,讓我聽了有些不太好受。
“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可是至少去看看吧,況且,你都收了我的東西了!”
我聽了她這半請求,半要求的話,心裏有些掙紮。但想想畢竟是同學一場,而且我也不想因為這樣一件小事就和她鬧得不愉快,那樣的話,估計我以後的日子就難過了。
既然韓莎莎都用了求我去幫她家裏頭看看的態度,我也抹不開這個麵子,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幫韓莎莎去她家裏看一下。沒想到這一看不要緊,看了之後,我才發現事情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簡單。
一路上韓莎莎沒少跟我抱怨家裏的不順,我聽得有些疲憊,便轉頭看著窗外的風景,卻不想惹的韓莎莎心中不痛快。
“你在想什麼呢?你有沒有認真在聽我說話?”
韓莎莎突然爆發的脾氣打斷了我的思緒,她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而後有些輕佻地切了一聲,雙手抱胸很是不在意地說道:“嘁,鄉巴佬。”
我有些不高興的看著她,我也是腦子進水了,竟然會答應她。如果不是因為我不想食言而肥,我真的想立馬下車走人。
“是,我就是鄉巴佬,那還要不要我這個鄉巴佬去幫你看看了?”
韓莎莎挑挑眉,撇了撇嘴,拿我沒辦法。她也不想真的得罪我。
說真的,我也沒想到她會這麼委曲求全的迎合我,她養尊處優慣了,家裏又有錢有勢的,如果不是真的急紅了眼,病急亂投醫,想來也不會找上我這麼一個學生。
我和韓莎莎本來兩個人也並不是很好的關係,這一話題結束之後,就是良久的沉默了。
“到了。”
一旁韓莎莎微微睜開眼睛看著前方,我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便瞧見一棟古質老宅。
下了車,我原本一直以為韓莎莎所謂的家事肯定是小事,不過這個想法在我剛踏進她家的時候,瞬間就被我否定了。我帶著眼鏡,並沒有取下來。但就是這樣,卻感覺怎麼都不對勁,渾身起雞皮疙瘩。
他們家竟然是那種很老的黃泥房子,一看就很有年代了。我詫異的看著韓莎莎,我原以為她家會是高檔老宅,沒想到和阿爺家一樣都是古宅子,隻是比阿爺家的大上許多。
我這一進她家門先是一個院子,然後就是祠堂了。因為是古宅,祠堂更是沒什麼光線,給人一種陰森森的感覺。再加上又是黃泥抹起來的,又有明顯再修複的痕跡。
我抬頭看了看高高的屋頂,零星有幾片鬆動的瓦磚透出天空。說實話,我並不是很懂為什麼韓莎莎的家要把祠堂放在這麼前麵的位置。按理來說,祠堂都是隻有家族重要人物才可以進去祭拜的,是個很神聖莊重的地方。
我下意識的就看了看在前麵領路的韓莎莎,又見著來回穿梭的傭人並無異色,顯然,這在韓莎莎家來說很常見,並不是特意將我引到這裏。這讓我心中很疑惑。
我看了看放在上麵的牌位,刻著許多名字,想來應該是韓莎莎的已逝的家人了。它們放置的整整齊齊也很幹淨,看得出來竟然有人打掃。前麵放置著供桌,和蠟燭。
我一瞬間閃過很多念頭,心裏癢癢的。不知道是不是我的不自然太過明顯,韓莎莎也注意到了我的異樣。
“你怎麼了?”
我沒有立即回應韓莎莎,我還是挺好奇這古宅裏給我的不對勁的感覺到底是因為什麼。既然答應了韓莎莎,我想了想,雖然阿爺告誡我不得輕易取下眼鏡,但我還是將眼鏡取了下來。
我並不是什麼專功玄學的專家,但是一些基礎知識我還是有些了解。其實選住宅真的要講究,我雖然不是很明白,但也跟著阿爺讀過易經、術藏,多少知道一些忌諱。況且,其實韓莎莎家裏的事對於我這個從小就能看見鬼的人來說,也不是多複雜的事。
我發現,原來韓莎莎家裏頭的格局被人修改了,已經是大凶的格局。而這格局與韓莎莎她家的某個古老的物件有著密切的聯係。我不知道是什麼物件,可四處看過之後,唯有祠堂的陰氣最終,所以我猜想,那物件可能是被當做祭品或是什麼,曾經放在過這裏。
以我的道行,真的很難猜出是什麼東西能有這麼大的陰邪,恐怕要阿爺親自過來才可以。我有些為難,看著這格局,當真邪門的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