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張叔最終還是成功地出了這個墓,我沒想到的是,張叔的那個老鄉李叔一直在等我們。他站在洞口守著我們,我們剛一出來,他就迎了上來。
李叔上前攙住張叔,他把我們帶回去給我們煮了熱湯,我們才總算是活過來了。我看著他弄了些藥草,又取了白紗布裹上,用搗藥罐弄碎,榨出裏麵的藥汁。李叔將那些藥汁塗抹在張叔腿上的傷口上,張叔疼的直咬牙。
這一次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我手腕上多了一條紅繩,而我回想那個男人,總覺得有什麼地方不一樣了。
這件青銅器的事情始終給我一種不真實的感覺,那些幻象,那些匪夷所思的可怕幻境,我甚至覺得自己隻是做了一個很長很可怕的夢。
但是不管怎麼樣,青銅器這件事情都順利解決了。當初我抱著青銅器下墓,真真是抱著九死一生的決心,我甚至想過,如果我萬一回不來了,阿爺該怎麼辦。但是好在,上天還是眷顧我的。生活好像一瞬間又恢複了平靜的樣子。
我們從神農架裏頭出來的時候,每個人都狼狽不堪,韓禮文在路邊小飯館一口氣吃了四碗米飯,就著鹹菜狼吞虎咽,我猜他一輩子都沒這麼吃過飯。連我都有點心有餘悸,沒有餓過的人根本不可能懂那種恨不得把碗都吞掉的感覺的。
等這一餐終於結束,韓禮文毫無形象的縮在那裏看著我,我抬起頭,他的聲音居然有點悵然。
“那咱們,這就說了再見了?”
“要不然呢?”
我得回去上學了,再不回去,學校那邊可真的得記過了。韓禮文的表情居然有點淡淡的難過,我笑了笑,說了聲再見,背起包直接頭也不回走出了門。出了這個門兒,咱們就得各奔東西了,畢竟說到底,我也就是個普通學生,張叔也得回雙陳縣了。
我走出去,回頭的時候韓禮文還在盯著我看,張叔看著我,他咳嗽了兩聲,他看著韓禮文,連我都沒能察覺出韓禮文的異常,可他畢竟是過來人,怎麼會不懂韓禮文眼神中的意思,他頗有些警告的意思,對韓禮文的語氣就有些不好聽。
“別琢磨那些不該有的心思,阿珂這丫頭,不是你能粘得上的。”
韓禮文眯著眼睛,他猶豫了一下,低聲說道:“我不在乎她身份低配不上我。”
張叔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古怪的笑意,他看著眼前的韓禮文,然後開口說道:“是你配不上丫頭。”
……
我還不知道我走之後的這一段對話,否則我一定重重地呸韓禮文一口。這種自以為是的人,我根本就看不上好麼。我已經坐上了回京的公共汽車了。
這一趟可以說是驚險無比,等我回到寢室的時候,我險些有一種快要流淚的衝動,對於我來說,可能別人隻覺得我離開了幾天,我卻覺得好像一個世紀那麼長。寢室裏頭沒人,我把東西收拾收拾,痛痛快快地洗了一個澡。
接下來的幾天都過的波瀾不驚,我恢複了上課,日子過得平靜無比。但卻偏偏有意外,要來打破我現在的平靜。
“阿珂,外麵有人找你,好多玫瑰花啊,你快去看看!”
我皺著眉頭走出去,站在外麵的人居然是韓禮文!他怎麼會來?我還以為他根本不會出現了!他嬉皮笑臉的看著我,我皺著眉頭,我以為他根本就不會再出現了。
我沒想到韓禮文竟然用玫瑰花生生的擺出了愛心和陳珂我愛你的字樣。說實在的,我看著隻覺得惡心。我真的對韓禮文沒什麼好印象。對於他的追求,隻會讓我覺得頭疼。
韓禮文看到我出來,竟然笑得更歡了。他單膝跪地,對著我大聲說道:“阿珂,做我的女朋友吧!”
我也不知道他這是發哪門子的神經,他擾亂了我正常的生活,我一點也不想在和他這個大少爺扯上關係。韓禮文和我心中的那個他,根本沒辦法相提並論!
我根本不理他,他一直往裏頭追,邊追著邊叫著我的名字。
“阿珂,阿珂……”
我被他念叨的心煩氣躁的,還好他被門衛攔下來了。
“學生證!”
沒有學生證的韓禮文被無情地攔在了校門口外麵,我往學校裏頭走,卻在食堂碰見了韓莎莎。她神情複雜地看著我。我有點奇怪,這個大小姐,我可好久沒有遇到她了。她氣衝衝地走過來,張開嘴第一句話就是:“你到底給我哥灌了什麼迷魂湯!他在家裏頭說他要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