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我和秦決霈動身去了市博物館,說實在的心中特別的緊張,因為從心底裏知道這樣做不對,可是卻不得不為之。
剛一進入博物館,秦決霈就施了個法術,將四周圍的探頭給屏蔽掉了。第二天檢查的時候,工作人員從鏡頭裏頭隻會看見一片模糊的黑影,然後誤以為是機器出了係統故障。及時發現夜光杯不見了,也無法從探頭裏頭發現他們。
我信心滿滿,本以為這次盜取夜光杯一定會很容易。畢竟有秦決霈在,可是沒想到剛到了二樓,我們就遇上了麻煩。
本以為夜光杯放置的地方會很容易找到,卻不料,我們這邊一上了二樓,卻發現格局和一樓是完全不同的。裏麵的房間眾多,我們總不好一個個查看的。
博物館裏頭,晚間仍留有值班的人員。秦決霈用了障眼法,那些工作人員看不到我們,但這事總不好一直拖著。我和秦決霈在二樓兜兜轉轉找了許久,才鎖定了一間房間。
隻見那房間大門緊閉,一直沒有工作人員從那裏進出過。而且,裏麵似乎有些亮光。和那間房間臨近的就是監控室,門上掛著監控室的門牌。
我朝著秦決霈點了點頭,他頓時會意,我們兩個邁著細小的碎步朝著那裏走過去。可是卻接近那間小房間,我就覺得有些異常的奇怪。下意識的拉住秦決霈沒讓他再繼續往前。
他眉峰緊蹙的看著我,顯然有些難以理解我的動作,可卻是接近那裏,我心口就覺得壓抑的難受,像是下一刻就無法呼吸一樣。
我將自己的狀況告訴秦決霈,就見他目光關切的看著我,生怕我哪裏不舒服。他溫柔的眼眸注視著我,大手貼在我的額頭上,瞧著我並沒有暈眩惡心,心中安慰了不少。他語氣淡淡的說道:“或許是因為那邪器力量太強大,你才會不舒服。”
可秦決霈的解釋並沒有讓我放心,我反而更不安心了。若是那夜光杯有這麼強大的力量,隔著房間都能讓我身體不適,若是得手了,萬一我們被反噬了怎麼辦。
一般至邪的邪器到了晚間法力就會更加的厲害,我怕我和秦決霈兩個人聯手都不是那個邪器的對手。我心裏直打鼓,開始懷疑自己事先的準備工作會不會沒有做到位。
一時間思緒千回百轉,可秦決霈卻安慰我。
我們已經沒有時間了,已經來到了博物館,更沒有半路回去的道理。就是刀山火海,龍潭虎穴,也一定要闖一闖。
最後我和秦決霈商議小心為上,手上抓著符咒,最終小心翼翼的來到那房門前。那門竟然是密碼的!
這一下可徹底為難住我了。
我們不知道密碼,正猶豫要不要暴力破門而入,到時候勢必會驚動博物館裏的警報裝置。
就在我和秦決霈思考再三的時候,秦決霈突然拉著我的手,用力將我帶到了旁邊的樓梯口門口。然後大手一下子捂上了我的嘴巴,眼神示意我不要吱聲。
我還沒愣過來秦決霈為什麼這麼做,我們明明已經布下了陣法,卻還要躲藏起來,下一刻,就瞧見秦決霈竟然將障眼法收了起來。
他這是要做什麼?
我滿懷疑惑的看著他,他沒有說話,隻是抱著我,躲在樓梯口的大門後麵。正好是個轉角口,門正好抵住三角口,完美的將我和秦決霈的身影遮蓋住。
秦決霈捂上我的鼻息,示意我憋氣。然後我就聽見悉悉索索的腳步聲。
竟然有人和我們打著同樣的主意!
原來剛剛秦決霈這麼做,就是因為他事先在博物館門口留下了小小的陣法,那個陣法布的很謹慎,隻是個觸動陣法。除了同道中人,身上有死氣或是靈氣的,一般的普通人根本觸發不了那個陣法。他這才慌忙收了障眼法,拉著我躲了起來。
秦決霈不是怕起正麵衝突,正巧我們被房門的密碼為難住,說不定那些人知道密碼,有辦法進去。
果然被他料中了。
隻聽門哢擦一聲被推開,那些人零碎的腳步聲便走了進去。
他們來的人應該不少,聽那聲音最起碼不少於五個人。一時間和秦決霈就犯了難,光憑我們兩個人,現在真的很難再奪走夜光杯了。
看來今晚注定是要撲個空。可是,這批人也不知道是個什麼來頭,萬一用夜光杯去做壞事,那就一發不可收拾了。那夜光杯畢竟是個邪器。我一跺腳,咬著牙關,心中放心不下。
“要不然,我們跟在後麵偷偷去看看?”
秦決霈陰沉著臉,麵上籠罩著一層寒霜。這無疑是難上加難。那些人肯定是有備而來,我們跟在後麵,很容易被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