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秦決霈趕到小賣鋪的時候,就見著芳芳小心翼翼的坐在那裏,整個人臉都是木楞的。包括店鋪老板和她說話,她瞧著也渾然不在意,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我剛一踏進小賣鋪,“芳芳你……”
我的話還沒有說完,就看見芳芳渾身一抖,然後眼睛瞪的老大的看著我。緊接著,猛地抱著我的胳膊,連說話都磕磕巴巴的,“阿珂,趙曼她出事了。”
“我知道她出事了,你別擔心。”我試圖安慰芳芳,可芳芳就像是中邪了一樣,兩眼無神,根本聽不進去我在說什麼。沒得辦法,我們又不好賴在便利店不走的,和小店老板告別了,我們就準備往酒店走,打算回去。
臨走的時候,我特別注意了下那個便利店老板。那個老板的年輕不大,看起來也就是三十幾歲的樣子。他不像其他小店老板那種。就是……就是給人一種感覺,像是不是很熱情。他看著我和秦決霈,似乎眼神就是淡淡的。
那小店老板給我一種奇怪的感覺。可能是我最近遇上的事情,給我太多的壓力,所以才會眼花覺得誰都可疑。
我們剛回到酒店,就看見酒店的玻璃外牆有專門的清潔工在清理。我們站在外麵站了一會兒,等著那邊清潔車推過去了,才進了酒店。
我們回到了酒店的房間,可惜屁股還沒有坐熱,就看著外麵的玻璃窗有些奇怪。
“那裏……有些奇怪。”我不是很能肯定,看著玻璃窗,心中的疑惑突然就起來了。因為雖然隻是站在門口,可我總覺得那玻璃窗上麵有些霧氣。按理來說,清潔工剛清理過的,怎麼可能窗戶還是花著的呢。
秦決霈看了我一眼,然後就一步步的走了過去。我緊緊拉著芳芳的手,秦決霈站在那裏,伸手對著窗戶點了點,下一刻,就瞧著總統套房那麵落地的景觀窗竟然就碎掉了!
砰的一聲響,然後玻璃碎片突然就炸開了!
我整個人一懵圈,看著一旁傻愣愣的芳芳,就將她慌忙撲倒在自己的身子下麵護著。
還好我和芳芳站的遠,雖然也有玻璃碎片濺碎飛過來,但都是沒能傷著我們。等著那一陣動靜過去了,我才注意到秦決霈,就看著他的手指竟然受傷了。
我和芳芳碎步跑到他的身邊。這裏的聲響一下子驚動了酒店的警報器。很快就有工作人員過來敲門。
我眼睛直盯盯的看著秦決霈受傷的手指,然後轉身去了房間裏麵的醫藥箱翻出了創可貼,而芳芳去開了門。那酒店經理進來的時候,我正在給秦決霈包紮傷口。
秦決霈臉色陰沉,但當我手輕觸上他手指的那一刻,他感覺就突然像是被吸晴了似的。我竟然明顯的從他的臉上看到一絲淡淡的歡愉。
那酒店經理還是之前帶我們給我們房卡的那個。他唯唯諾諾的,有些擔憂,想著也能理解,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我們還是最豪華的套房顧客。他一個小小的酒店經理也膽戰心驚的,就怕處理不好被酒店炒魷魚。
“真的不好意思,這……我這就找人過來修換上。可不可以……”酒店經理看著我們,然後不停的朝著我們鞠躬道歉,弄得我和芳芳特別不好意思,倒是秦決霈一點反應都沒有。
“要不就算了吧。”我看了眼秦決霈,然後他看了我一眼,裏麵的情緒我看不太懂,然後就聽見他說道:“算了,盡快修好。”
那酒店經理如釋重負,又在旁邊陪了好久的對不起,才匆匆離開。秦決霈後來帶我和芳芳去了酒店大堂下麵坐著。那裏的工作人員很快給我們上了幾杯咖啡。
我們坐在沙發上,秦決霈的情緒一直不太好。我隻當以為他是被玻璃劃傷不高興,而且,趙曼還偏偏出了事情。
秦決霈渾身散發出低氣壓,我想著等酒店裝好玻璃這段期間,不如再給趙曼打電話試試,說不定電話就接通了呢。想著,我就掏出手機又給趙曼撥通了過去,可惜等了好久依舊還是通話中。
我有些沮喪,連帶著芳芳一臉擔憂。秦決霈看著我和芳芳的模樣,然後深深的歎了一口氣,緊接著無可奈何的對我們說道:“不用擔心了,看來,趙曼出事不是偶然。”
我詫異的看著秦決霈,不知道他為什麼這麼肯定說出這樣的話。他一定是知道了什麼。
我殷切的看著他,然後就聽見他聲音冷冽的說著:“還記得剛剛的玻璃窗才被清潔過麼。”
秦決霈說著眼神就頗有深意的瞧了我一眼,我和芳芳瞬間就懂了,一定是有人在我們的玻璃窗上麵做了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