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心誠則靈。”秦決霈又對我說道。
我點點頭,“希望如此吧。”
說罷,秦決霈不再言語,默默轉身又進了一家店裏。我定了定神,心裏默默期望上天保佑,隨後便舉步跟著秦決霈進了店裏。
這家店主和別的人有些不同,見來了客人,卻隻是抬頭瞄了我們一眼,然後便繼續低頭看起了手裏的書。我看他手裏那本書很是陳舊,紙都已經泛黃,可是他卻看的津津有味,那麼入神,就連來了客人都不招呼,真不知道他是如何做生意的。
我正好奇那店主到底在看什麼老書這麼入神,秦決霈忽然拿起了一件青銅樂器模樣的東西,饒有興趣的看了起來。
見狀我哪裏還顧得上好奇店主在做什麼,興衝衝就湊了過去,滿懷希望地問秦決霈:“怎麼樣,這個就是咱們要找的法器嗎?”
秦決霈卻搖頭:“我隻覺得這東西做的巧妙。”
見秦決霈說不是,我一陣失落,眼神落寞的站在他邊上。然而此時聽見秦決霈說話的店主忽然冷冰冰的說道:“那件假貨還不值十塊錢,這你都覺得巧妙,那價值一百的,豈不是會被你當做精品?”
這店家還真是奇怪,方才秦決霈說這古董市場的人都是靠宰客維持生計,那按理來說他們應該把店裏的每件貨物都說是真品,而且處處都好才對,可他卻直言不諱說那是假貨,甚至還不值十塊錢,當真是奇怪的很。
秦決霈依舊不理這家店主,甚至沒有一點對店主的好奇之心,隨意把玩了片刻便把那青銅樂器放了回去,然後就轉身出了門店。
我追他出來,很是不解地問他:“秦決霈,這家店主為什麼要告訴客人他的貨是假的,這樣他不就沒生意了嗎?”
秦決霈卻搖了搖頭,然後告訴我:“你沒見他興趣根本不在這家店裏,他的興趣在他手裏。”
“你說的是他一直抱著的那本舊書?”
“我對這個沒有研究,不過看的出來,他拿著那本老書肯定是好東西。當然了,這種東西也是分人的,有的人把一些東西當寶貝,可有的人呢,卻當垃圾。”
我似懂非懂點點頭。
我剛要問秦決霈下麵去哪家店裏繼續尋找希望,卻見秦決霈的目光忽然落在了對麵路邊的一個臨時擺的攤位上。
我還注意到,秦決霈看到那攤位的時候,神色都稍有不同了。
我剛要問秦決霈這攤位有何不同,為何他會有這樣的反應,秦決霈卻已經箭步走了過去。見狀我也隻好快步跟上去。
擺攤的是個老人,老人看上去起碼也要有七十多歲,白發蒼蒼,滿麵皺紋,且穿著一身很是破舊且滿是補丁的衣裳。老人皮膚黝黑黝黑的,手背上也全都是褶子。
老人可憐兮兮的樣子,坐在一家門店門口的旁邊,前麵擺了一個破布,而這塊破布上麵則擺著一些東西。
我也不知道這些是什麼,有的像是小小的瓶子,有的可能也是古時候人們所稱的鼻煙壺,而有的卻也什麼都不像,反倒可能就是一塊石頭。隻是這些東西都滿是泥土,看著很髒。
秦決霈駐足在老人的攤子前麵,低頭俯視起來那些在我看來都是破爛的東西。老者見終於有人問津,忙熱情招呼。
“年輕人,快看看吧,我這些可都是從地裏挖出來的,絕對不是從販子手裏拿來的。”老人看起來很是真誠、熱情,也很想秦決霈可以買他的東西。
秦決霈蹲在地上仔細瞧了一眼:“是你自己從地裏挖出來的?”
老人見秦決霈似乎對這些東西有所興趣,故而來了精神,信誓旦旦地說道:“是我親自挖出來的。老頭兒我是種田的,這些全部都是我昨天剛剛從地裏挖到的。”
秦決霈沒再說什麼,可我卻更為好奇了。
秦決霈怎麼對這些破爛會有興趣呢?
對啊,這些東西看起來沒什麼像樣的地方,而且個個都髒兮兮的,就算是扔到街上估計也不會有人去撿。這秦決霈看到那些店裏的東西不為所動,卻會丟這些小破爛有所興趣,也真是奇怪了。
我正納悶,更讓我想不到的是,秦決霈居然開口說道:“好吧,你這些東西要多少錢,我都要了。”
聞聲我為之一愣,根本不明白秦決霈這到底要做什麼,幹嘛要買這些破爛回去?而老者聞聲卻是欣喜若狂,褶皺的臉上泛起了興奮的紅光,不敢置信地問他:“你說真的,真的都要嗎?”
秦決霈斬釘截鐵的點點頭:“真的,你開個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