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寶的嘴裏瞬間就有了血腥味兒。
慕澤寒僵著，卻沒有推開她。
而她也很快便鬆開了他，唇上還沾著他的血跡。
慕澤寒目光更沉，秦寶卻忽然笑了，“你看，如果我真的想讓你痛苦，我應該要這樣做才對。”
讓他更加清楚的記得她，就算有一天她離開這裏，另一個秦寶回來了，他也永遠沒有辦法忘了她。
他會永遠記得，他曾經認錯過一個人，愛錯了一個人。
慕澤寒徹底僵住，秦寶深吸氣，推了推他，“你放開我。”
反正該說的話她已經說了，要不要信都是他的事。
隨著她的動作，慕澤寒果然鬆開她兩分，秦寶抿抿唇，想從他懷裏離開。
可她剛動，他忽然一把抗起了她，打開車門直接將她丟了進去。
秦寶驚呼一聲，“你……”
一個字剛出口，然後徹底無聲。
跟她之前一樣，他咬住了她。
大手按在她的後背，不斷用力，力道大得讓秦寶窒息。
在這樣的大力下，她甚至連掙紮都不能。
霸道的氣息，帶著濃濃的尼古丁味道，那種感覺讓人麻痹。
又燙又痛。
身體裏好像被點了一把火，就在秦寶覺得自己要被燒成灰燼的時候，慕澤寒鬆開了她。
他撐在她上方靜靜的看著她，她的嘴已經又紅又腫，還破開了口子。
慕澤寒的眸色驟然加深，她真的太脆弱了，就好像他稍稍用力都能將她捏碎在掌心。
可他舍得嗎？
手落上她的臉頰，在她的臉蛋上緩緩的磨蹭著。
漆黑的雙眸微狹著，莫測而又淩厲，他低頭欺近她，在她的臉頰上親吻著。
他開口，語氣嘶啞又壓抑，“乖，撒個嬌。”
秦寶睜開眼，眼底泛著水色，迷茫的看著他。
慕澤寒抵著她的額頭閉上眼，她看不到他的眼神，隻聽到他忽而變得溫柔而沙啞的聲音，“寶兒乖，你跟我撒個嬌，我就不計較你剛才說的話了，好不好？”
像是有塊寒鐵堵在秦寶的喉嚨口，不上不下，冷痛窒息。
“慕澤寒，你是不相信我，還是在自欺欺人？”
“秦寶……”
“我知道我說的話很難讓人信，如果有人這樣跟我說，我也不會信。可怎麼辦呢，我說的都是真的啊……”
秦寶的聲音越來越輕，因為她看到慕澤寒睜開了眼，他眼底的腥紅讓她覺得害怕，又讓她覺得心疼。
他咬著牙根，一字字道：“秦寶，你想逼死我，是不是？”
秦寶閉上眼，這樣的慕澤寒，讓她感覺到特別無力。
好像在他看來，不管她怎麼做都是錯的。
可她從來不覺得自己在逼他，其實一直都是他自己在逼他自己。
感覺著他落在她耳邊的灼燙呼吸，她重重抿了幾下唇，輕聲道：“慕澤寒，你還要騙自己到什麼時候？”
她知道，他或許心底深處已經相信她了，但是他沒有辦法接受自己認錯了愛人的事實。
這種事說起來的確有些可笑，特別是對於慕澤寒這種，愛得偏執，愛入了膏肓的人。
誰知道最後卻發現，竟然連愛的人都認錯了。
甚至於，他的心還會為了一個錯誤的人而瘋狂跳動。
這樣諷刺，讓他怎麼能接受？？
或許換做是她，她也接受不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