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奕哼了一聲，點頭道:“好，如果你真要離婚，那我們就離，但兒子我非要不可!”
這句話，已經明明白白的在兩人之間做了選擇。
窩在一旁角落裏默默無聞的孟小雅，此刻眼底才劃過一絲不易覺察的喜色。
她甚至覺得夏敏有些愚蠢。
她壓根也沒想過要什麼名分，如果季寒奕肯給她一個妾室的身份，那再好不過。
如果不行，那她也願意被他養在外麵，反正這種事在豪門大族之間有的是。
莫說她隻是個小保姆，多少大明星在外麵生了三四個私生子，卻依然無法轉正的大有人在，她有什麼好委屈的?
過兩年她再生幾個，哪怕她一輩子都在外麵，大房的家業還不都是她兒子的。
就連夏敏的財產，以後都是她兒子的。
季寒奕指縫裏漏的，都夠她一輩子衣食無憂，她還求什麼?
她懂那些默認的規則，所以她很乖順的沒有跟季寒奕提任何條件。
可夏敏卻好像不懂。
就連老爺子，現在也時常會去外室那裏看看，喬茵什麼都知道，卻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聰明的女人都懂的自己要什麼。
夏敏，她憑什麼不懂?
孟小雅暗中暼向夏敏的眼神裏，甚至帶著幾分嘲諷。
夏敏沒想到季寒奕如此絕情。
十年夫妻，卻抵不過一個小妖精肚子裏的賤種。
她轉而去問季宏遠，“父親，這事您打算怎麼辦?”
季宏遠張口似乎想說什麼，卻忽然按著胸口劇烈的咳嗽起來。
管家忙上前來給他捶背。
可是，季宏遠咳了很久，卻絲毫不見好轉，甚至隱隱有要昏厥的跡象。
這下屋子裏的人都慌了。
季寒奕更是斥責道:“都怪你，非要鬧到父親這裏來，若是真把父親氣出個好歹，有你好看的。”
說著，忙上前一步跟管家一起攙著老爺子上了樓。
夏敏咬唇看著季宏遠的背影，艱澀的臉上露出一絲冷笑。
到此刻她才知道什麼叫真正的難堪。
她甚至覺得，自己走這一趟根本就是自取其辱。
老爺是什麼人，怎麼可能在這種事情上為她做主，到底還是她太天真了。
夏敏死死盯著孟小雅，那眼神恨不得將她撕成碎片。
可此刻的孟小雅，已經不像剛才那般畏縮懼怕。
她是個太聰明的女人，此刻已經徹底看清了夏敏的處境。
所以她雖然依舊站在角落裏，此刻卻站直了腰身，強硬的與夏敏對峙著。
林思玥看著這兩個倔強的女人。
這一刻，她甚至有點同情夏敏。。
一個女人嫁入豪門如果無法生育，哪怕娘家再有權有勢，終究是會理虧的，這就是現實。
不大會，季寒奕從樓上下來。
他環視一圈這些看熱鬧的人，對夏敏嗬斥道:“還不走，是嫌丟人丟的還不夠嗎?”
夏敏冷哼，“我有什麼好丟人的，這丟人的事又不是我做的。”
季寒奕沉了沉臉色，看了眼角落裏的孟小雅，才低聲說:“老爺子不同意離婚，你依然還是正房夫人，所以我希望你能有點容人的雅量。”
“明天我就把小雅送出去，你也別再鬧了，再鬧下去對誰都沒有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