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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喜歡自甘墮落,那是你的事。你要去什麼騙人的工作室,也是你的事,但是,我們連家人要臉。”
“你一把年紀,還出去拋頭露麵,別人怎麼想我們連家人?就算你不為自己想,也要為這些後輩想吧?”
又來了……
幾十年如一日的道德綁架,用親情威脅。
“我怎麼就自甘墮落了?”
“韻蓮工作室,怎麼就騙人了?”
“對不起,我現在就這麼自私。”連老太太回答,“要去哪,是我的自由,想做什麼,也是我的自由,我沒有那個責任和義務,為了你們的光麵子,讓我自己委屈。”
“媽!你別太過分!”
隨著連寅生的一聲怒吼,全家都跟著膽戰心驚起來,因為大家總是在連寅生的恐懼下生活,隻要看到他動怒,就會很自然地害怕。
這時候,一陣掌聲,響了起來。
而這個鼓掌的人,就是時大小姐。
“連局真是一直在刷新我的三觀啊,自己的榮譽,需要抓著母親來維係,自己的麵子,需要犧牲母親來成全,生你養你還不夠,人到晚年,還要為你們兒孫,油盡燈枯,耗盡一生?”
“你給我閉嘴,你算什麼東西?”
“這裏最不是東西的就是你。”時蘭毫不畏懼地反駁回去,“我們夫妻兩人,作為‘外人’,沒想摻和進來,但你真的沒有半點羞恥之心,臉皮之厚,我都沒眼看。外婆的事情姑且不論,當年我婆婆怎麼被趕出家門,又是怎麼去世,這我們夫妻總有資格說兩句了吧?把你視為半個殺母仇人也不為過,我們可不要麵子。”
“你確定,要在這跟我們硬碰硬?”
“也行,就把當年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寫給八卦雜誌聽吧,我相信外人自有評斷。”
連寅生氣到拍桌:“你敢!”
“你這是在威脅我?”時蘭冷笑一聲,詢問身後的律師,“都錄下來了嗎?咱們連局這副猙獰的嘴臉。”
“錄下來了。”律師回答。
“外婆隻要自由,把家產都丟出來了,還不放人,還要為你們連家的麵子、榮譽負責,怎麼,你們連家是皇親國戚?還是國家總統?厚顏無恥的老東西,你用不著端著你的身份在這橫,因為你所做的每件事,都上不了台麵,見光就死,你敢把你的所作所為公之於眾嗎?你不敢,但我們敢呐,我們做錯了什麼?”
連寅生聽完,雙目赤紅,起身就想扇時蘭的耳光,但是,卻被宴時修伸手抓住了手臂:“對女人動手?”
“說不過就打人,律師?”
“放心,宴太太,錄下來了。”律師上道地說。
宴時修將連寅生的手臂甩開,然後道:“你再敢對她動手,她剛才所說的一切,都會成為現實,我會不惜一切代價追查我母親的死因,到時候翻出陳年舊賬,別怪我沒有提醒過你。”
連寅生氣急敗壞,隻能恨恨地坐回沙發上。
“聽說你一直瞧不起戲子,真巧了,我也看不上你。你以為我會因為你的厭惡羞愧畏懼嗎?想多了,討厭我的那麼多,你算老幾?也不用在這浪費時間了,既然外婆的心願得不到尊重,那就這麼辦吧,不放人,我們就把這些事放在台麵上說,不管是二十九年前的事,還是……今天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