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鳳蘭從周父的辦公室離開時,整個人失魂落魄,走出門廳的時候,被石柱一角掛到了衣服,差點撞到門口的轎車。她好不容易站穩,但因為模樣實在太過狼狽了,她連忙用包擋住自己的臉,算得上是落荒而逃。
她不相信,她苦心經營的一切沒有人在意。
所以,給元暖打過電話,去過周父的辦公室之後,她又去了大女兒的家裏。
這是她和第一任丈夫生下來的孩子,取名桑嫻,已經成家立業,並且生了一對可愛的龍鳳胎。
對於梅鳳蘭的到來,桑嫻表現得不冷不熱,一門心思都在自己的兒女身上。直到她看到梅鳳蘭從包裏拿出香煙,當著她的麵點燃。桑嫻的臉色立即變了,她讓傭人將孩子抱回房間裏,然後說:“你總是這樣,從不顧及他人感受,永遠這麼自以為是,為所欲為。”
“我當年懷你的時候還抽著煙,也不見你有事。”梅鳳蘭根本不以為然。
“當然了,我從小體弱,容易感染呼吸道疾病的時候,你也看不見。”桑嫻諷刺道。
“今天給你個機會,把這些年,你想對我說的話,都說出來吧。”梅鳳蘭吞雲吐霧地說,“你應該對我有很多怨言。”
桑嫻聽完後,冷嗤一聲,回答:“有怨言的前提是你對這個人還有期盼。很抱歉,我對你沒有怨言,隻有厭惡。在我心裏,我早就父母雙亡了。我之所以還讓你進門,是因為你女婿覺得你實在可憐。但從你毫不在意我的孩子這點來看,我以後不會再給你開門了。”
“別再來找我了,你的存在,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羞辱,我覺得累贅甚至疲憊,我不想看到你,更不想讓我的孩子知道你的任何消息。”
說完最後一句話,桑嫻從沙發上起身,然後對門口的管家說:“送完客之後,記得給家裏消毒,裏裏外外。”
梅鳳蘭點完一根煙,直徑從桑嫻的家裏走了出去。
管家見了,對桑嫻說:“少夫人,梅女士可能有什麼事。”
“有事也不關我的事,她可以不在意我、傷害我,但是,不能再來傷害我的孩子。”說完這句話,桑嫻頭也不回地去了孩子們所在的房間。
可悲嗎?
可悲,但這並不值得同情,因為這是梅鳳蘭自己換來的。
她拚盡一切換來的東西,到最後無人在意。
那她這一生豈不是一個笑話?
這一刻,她必須承認,她有點撐不下去。
……
下午兩點,宴時修親自陪著時蘭到了演播廳。金秋早已見怪不怪了,但是,其他嘉賓還是為宴時修優異的身形以及氣質而驚歎了,這人間絕色真不是白叫的,旁人在他的襯托之下,隻能稱得上是兩腿動物,看上去都不像人。
更讓人驚奇的是,他懷裏的時蘭,像是侵染了他身上的氣息,和他站在一起,完全就是一對驚為天人的璧人。
“好久不見啦……”金秋立即伸手過去接人。
時蘭也從宴總懷裏出來,去抓金秋的手臂:“你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