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染說,“你真的有把自己是什麼樣毫無保留地展示在別人麵前了嗎?”
許憐覺的麵色已經特別不好看了,“這跟你有關係嗎?我為什麼要告訴你呢?”
溫染笑了一聲,“沒有關係,我就是隨便一問,我沒有要求你要告訴我,我隻是好奇一下而已。你沒有必要告訴我的,反正你不說,難受的不是我,而是你不是嗎?”
許憐覺,“你的性格還真是糟糕呢!”說著,許憐覺也笑了一聲,不過裏麵沒有絲毫笑意,反而帶著幾分寒意。
溫染點了點頭,“對呀!我就是性格特別糟糕的一個人,這一點我的朋友和親人都知道的,他們知道之後我們還是和以前一樣的。”
“你性格我估計也特別糟糕的,就是不知道你身邊的人知不知道了!不過你覺得他們真的知道之後會不會離你而去呢?”
溫染的語氣特別漫不經心還帶著一絲誘哄的意味,就像在嚇唬一個偷糖吃的小孩子。
許憐覺沒有說話。
溫染,“你不說話,就是默認了。我真的挺同情你這樣的人的,性格糟糕怎麼了?你就那麼怕別人知道?”
“知道你性格糟糕後,改怕的應該是你身邊的人,不是你!你怕他們一旦害怕了就會離你遠去,對嗎?”
“所以搞得現在沒有人了解你是嗎?你喜歡的他們不知道,你熱愛的他們不知道,你的一切想法他們都不知道,他們從來都看不透你。”
“這樣下去,時間短沒有關係,時間一長,他們會發現他們真的不了解,一點都看不透你,你說他們會不會因為這個而怕你們呢?”
“你想一想啊!有一個一直在你身邊的人,你一直都特別好的對她,毫無保留的那種,結果你放心你根本就看不透那個人,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你會不會覺得……嗯,你懂得我也就不多說了!”
許憐覺一直都覺得自己是一個性格特別糟糕的人,對待那些特殊的人,這種糟糕她都會藏得特別好……
比如說,她看到許燭衣給的試卷,她第一反映就是會感覺特別的煩躁,但是她沒有表露出來,因為她怕傷了許燭衣的心。
她去罵人的時候,其實也並沒有多麼冷靜,她一罵人心裏就會特別的煩燥,有的時候就特別想說一些直白而又難聽的話,那些下意識出來的髒話,她都會努力藏在心裏,除非真的一時間氣忘了。就像第一去初中報道的時候,髒話傻逼都出來了,因為她是真的特別氣,口不擇言的那種。
和顧晨裳叫朋友的時候,剛剛開始她說的聽好聽的,但是她前一年的時候並沒有真的把顧晨裳當朋友。她不是什麼特別容易感動的人,是她先提出叫朋友的,但是她這樣的人怎麼可能那麼隨便的就交了一個朋友。
這樣過了一年許憐覺才真的有把她當朋友,這件事所有的人都不知道,包括顧晨裳。
她們認識沒有多久,許憐覺就把顧晨裳帶到自己家,所以所有的人都被騙住了。
後來,她是真的把顧晨裳當朋友了,但是顧晨裳好像根本就不了解……
許憐覺突然間覺得特別自己特別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