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娘娘我沒有,我沒有。”韓伊兒聽了這話就一個勁的磕頭,想撇開自己的嫌疑,雖然她知道自己沒有嫌疑,但是她更怕人指正是她,她無話可說。
秦嬛玉閉了閉眼,拚命擠出一絲笑容:“怎麼,本宮還沒說是貴嬪您做的,你怎麼就招了?”
“韓貴嬪,你怎麼能這麼做呢,你看不慣德妃,也不能害了她的孩子啊!”沈月璃扶著綠蘿慢慢悠悠的直起身子來,皺了皺眉頭,用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語氣。
“沒有!沒有!我沒有害她!我沒有害她!”韓伊兒仍然是拚命的磕著頭,她若不磕,不知道陛下能不能信她。
謝霖煜似乎有些不耐煩,微微冷言道:“事到如今了你還在狡辯,玉兒能害你嗎,她明明是在喝完了你的安胎藥之後才驟然小產,你別以為朕不知道。”
韓伊兒幾乎是瞬間勃然變色,那是,隻有她和沈月璃送來了安胎藥,但是怎麼可能就是喝完了自己幾那碗就小產了呢?韓伊兒此時惶恐至極,慢慢直起了身子來,一雙杏眼睜得大大的,一隻手撐在地上,顯得較弱無力。
沈月璃嘴角勾起一抹不漏聲色的笑容,量韓伊兒怎麼也想不到,綠蘿將韓伊兒身旁的宮女撞了一下,拿了她手中的那碗安胎藥,在她說笑的時候掉了包,讓韓伊兒的宮女拿著自己那一碗安胎藥,才讓秦嬛玉誤認為自己喝的那碗是韓伊兒的那碗,這回韓伊兒不是降位就是禁足,總之陛下是不會輕易放一個陷害龍嗣的人。
謝霖煜嘴角再次勾起一抹笑容,他俊俏的眼眸眯了眯,微微冷笑了幾聲,言:“怎麼,不敢說話了,小夏子,韓氏貴嬪,無才無德,殘害嬪妃,念盡心盡力服侍朕,著,降為昭儀。禁足與宮內一個月,非詔不得而出。”
韓伊兒露出微微迷茫又有些失神的神色,仍然睜著大眼睛跪著,嘴裏一直念叨著陛下,隻不過沈月璃在一旁露出前所未有的冷笑,她不明白自己從什麼時候變得開始功於算計,隻是這後宮中不過就是你死我亡的事,若是誰還像原來年方二八一樣心思單純,便不知道已經死了多少回了。
“朕已經開恩,你還有什麼不滿意的麼?”
“陛下,沒有啊,我沒有啊!臣妾沒有啊!”韓伊兒終於緩過神來,一遍又一遍的磕著頭,麵上已經淚眼模糊,絲毫沒有一個貴嬪的樣子。
謝霖煜看了看床上的秦嬛玉,她閉著眼睛,眼淚仍然是一遍一遍的淌著。
“出去!”謝霖煜眉毛擰成一團,伸著手大喊了一聲,嚇得韓伊兒一下子癱到了地上。
“陛下息怒!”眾人惶恐跪下,恭敬道。
韓伊兒求救般的看著甄若瑤,因為她在這宮中的立足之地也都是甄若瑤給的,所以她現在隻能求甄若瑤給她一個公道,而此時甄若瑤隻是狠狠的瞪了她一眼,道:“小夏子,快將韓貴嬪,哦不,韓昭儀送回宮去吧。”
韓伊兒連最後的靠山也不讓她靠著,隻怕是難有再起之日了,若是皇後隻是為了先保全自己才這麼說的,自己也不應當怪她。
眼看著小夏子來了,她眼中的眼淚麵更加衝了,其實若叫她沒有做的事她來承認,量誰也承受不了。她觀察了一番眾嬪妃的表情,夏涼婉若無其事,這也是她的性子,杜紫晴顯得有些驚恐,這當然也是她生性膽小。她還未來得及看沈月璃的表情,便被小夏子拉走了,她永遠也忘不了當時謝霖煜厭惡的表情,更忘不了秦嬛玉嚴重自己的麵目可憎,她不知道自己得罪了秦嬛玉,不招皇後的喜歡,沈月璃也不會接納自己,夏涼婉的性子與自己本就不和,這樣她還能依靠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