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的人正是天一會潛於東南歐的秘密力量,忍者兵團的掌權人,德川家康的後代,大領主德川明月。
而身後被兩名忍者押上來的,卻是一個白衣年青人,一臉的堅忍,眼中含著怒意。
“五師叔!”阿玉驚呼道。
白衣青年聞言也是一驚,定睛看來,失聲道:“阿玉,你怎麼會在這裏。”
德川明白傲然道:“年青人,我的手裏也有人質,論份量,恐怕比你手中的更重。”
阿玉沒有理他,向著白衣青年問道:“五師叔,你怎麼會落到他們的手中。”
這被阿玉稱作五師叔的年青人其實年紀並不比阿玉大多少,但輩分卻在阿玉之上,與東方一葉結義排行老五,浪子白天。
白天怒道:“我是在米蘭不小心中了這倭人的埋伏。”
德川明月身後一名神將冷笑道:“一對一你也未必是我的對手。”
白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吹牛,你有膽放開我,給小爺一枝槍,信不信我送你回爐再造。”
德川冷笑道:“徒懲口舌之利。”
他轉頭對著阿玉道:“你也一樣,雖然聰明,但卻也棋差一著,雖然挾我神將,救走了議長,但你自已卻也走不了了,有什麼意義。”
阿玉淡淡地道:“你說錯了,我們中國人做事,總是有所擔當的,不像你們倭人,自私自利,大難來臨各自飛。”
一邊秋葉怒道:“你還不放了長風神將!”
白天笑道:“你們著什麼急,人質是一家一個,叫那麼大聲,嚇不著人。”
德川冷笑道:“人質雖然一家一個,但在這年青人的心裏,恐怕份量不同。”
白天神色一變,冷道:“一命換一命,說不上吃虧,阿玉,莫聽這賊頭胡扯。”
身邊一神將冷道:“他已經走不掉了,他若想走,我會將你立斃當場。”
阿玉淡然道:“我若是想走,恐怕你們攔不住。”
秋葉道:“那你是不打算走了。”
白天沉聲道:“阿玉,不可。”
阿玉看了白天一眼,輕歎一聲,右手鬆開,垂落腰間。道:“我本來就沒打算走。這些倭人沒有抓到議長,是不會殺我們倆人的,無非是多一個人質,沒什麼大不了的。”
白天頓足道:“你……”
德川冷冷一笑,道:“好樣的,是一條好漢。不過你的功夫很俊,就算用繩索也捆不住你,我知道你們中國人有封穴的功夫,我就不用再明說了吧。”
阿玉深吸了一口氣,道:“可以,但你大領主要答應我一件事情,不能再對我五師叔動用刑。”他已看到白天的身上隱有傷痕。
德川大笑道:“你也未免太看不起我德川明月了,白天身上之傷是他與忍者搏殺所至,我答應你,這魔山一行,絕不會對你和白天動分毫逼迫,我德川家人,從不虛言。”
阿玉心中一鬆,他沒有想到,德川明白答應得如此痛快,就連四位神將也是一怔。
德川又道:“就算你信不過我,也該信得過如今魔山之行的其它熟人,有的你見過,有的雖然沒見過,但你也應該聽說過。”
阿玉不禁問道:“你說得是……”
德川道:“天一會方越方公子,天一會刺客的師兄孤狼。”
阿玉動容道:“什麼,他們都來了。”方越他自是熟悉,但孤狼卻是一向聞名,不曾見過,但此次來孤山之時,黑皮埋伏在天一會的內線傳來消息,天一會秘密組建暗殺團,盡收天下高手,最厲害的一個,便是刺客的師兄孤狼,據說其人冷酷、孤傲,身手極高,已在刺客之上。
德川冷冷道:“他們不但來了,還帶著眾多的高手,方公子一向不喜用刑,孤狼更是孤傲,他們都是你們中國人,我把你們二人交到他們的手上,你總放心了吧。”
秋葉躬身道:“大領主,此二人都是東方一葉身邊的至親之人,何苦要交給那些中國人。”
德川臉色一沉,道:“秋葉,你應該知道,我們德川家族難道還需要憑人質來取勝嗎。”
秋葉臉色一寒,忙道:“是。”
阿玉歎了口氣,右手疾點左右腰眼位置,將自己的氣脈封閉,雙手軟軟地垂了下來,沉聲道:
“你們可以綁了。”
德川回頭示意,一神將帶著兩名忍者走上前來,二忍者走到阿玉的身後,將他的雙手反縛,那神將冷冷一笑,低聲道:“可惜。”手中突閃,兩枚銀針直插阿玉的雙肩。
阿玉驟然遇襲,欲退,但雙腿氣脈已封,身軀已難躍起,雙手縛於身後,出手不及,兩枚銀針已沒入體內,他隻覺全身一麻,跌倒在地。怒道:“你……”
德川冷笑道:“莫急,我可有傷你?”
阿玉怒目而視。
德川道:“你難道真得以為,隻有你們中國人會封穴之術。不要忘了,我們德川家族的鬼半藏大人,本身就是秦朝人,我們的封脈之術比你們更厲害。你全身血脈已封,不用說運功,恐怕就是走路,也不會那麼輕鬆了。否則那白天身上的輕傷,難道還用忍者扶持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