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麼離開嗎?”
就在冥侯和無心道謝過後準備帶著月姬離開的時候,一直在看戲的洛遠突然開口了,在他的印象裏冥侯第一次可是沒有複仇成功的,反而害得一直對他不離不棄的月姬變成了別人的玩物……
主要是,洛遠不想看著自己眼前的佳人墮落,就算是墮落也應該是墮落到自己的懷裏……
“知道真相又如何?”
見冥侯和月姬還真就應聲停下了,也是讓洛遠的心裏鬆了一口氣,就怕他們倆火急火燎的起飛,那洛遠就愛莫能助了,他也不可能為了心中的一點遺憾追出去,還到不了那個地步,至少在洛遠眼裏還不值得。
頓了一下,洛遠接著說到,這個時候洛遠已經吸引了在場所有人的目光,“哪怕是喚醒了心魔,也代表不了你的力量,該是打不過的還是打不過,該是做不到的還是做不到。”
雖然每一句話都說的很平淡,但是每一個字都深深的刺進了冥侯的心裏,一旁的月姬也是滿臉的擔憂。血衣樓慘案冥侯的宗族被滿門屠戮,隻有他一人活了下來,而造成慘案的、也就是他們要複仇的目標,可是他們的師父——
冥侯和月姬,雖然在江湖上也算是叱吒風雲的人物了,但是,兩人還沒有達到青出於藍而勝於藍的地步呢,他們的師父要是沒點實力,也就不可能滅人滿門了……
他們兩人自然不是他們師父的對手……
冥侯和月姬對視了一眼,然後,剛剛跳上屋簷又跳了下來,朝洛遠一拱手,“望閣下不吝賜教,冥侯願意洗耳恭聽,如果大仇得報,刀山火海,萬死不辭。”
說到底,冥侯也是一條漢子,就是不自量力、不解風情,可惜了佳人啊……
“很簡單,拜無心為師,學藝,藝成之日就是你大仇得報之時。”
洛遠一臉笑意的看向了剛剛收起那駭然氣勢的無心和尚。
“施主這是何意?”
無心也是一臉的不解,不僅僅是無心,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明白,也隻有洛詰和她懷裏的阿言不會在意了。
“你會明白的。”
洛遠也沒有多做解釋,而且還學著無心的樣子扯了一句,“佛曰,不可說。”
“……”
眾人也是汗顏。
接著又是一番爭執,爭執的目標自然是無心,白發仙和紫衣侯雖然隻有兩個人,但是在氣勢上,卻是穩穩的壓著唐蓮等人,畢竟雙方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而作為爭執核心的無心,卻是一臉淡然的成為一個吃瓜群眾,似乎還津津有味的看著唐蓮、無禪等人和白發仙兩人的嘴炮,因為這個時候無心已經醒過來了,再打下去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就看誰能說動當事人了……
“和尚,你倒是說句話啊,”
還是雷無桀最先忍不住問了無心一句。
“我想去畢羅城的九龍寺。”
無心也是出奇的回答到,還一臉溫和的笑意,似乎很感謝有人可以滿足自己的心願……
最後,眾人也是跟著無心踏上了前往畢羅城的道路,這也是大家一致通過的,畢竟,隻有滿足了當事人的要求接下來的事情才好說。
而讓唐蓮和無禪有些不明白的是,他們的任務正是把無心送往畢羅城——
九龍寺……
如此一行人,尤其是有白發仙和紫衣侯壓陣,一路上也是暢通無阻,半路上,也就是到達九龍寺的三日前,眾人也是再次應了無心的要求往於闐國的大梵音寺溜了一圈,也是讓守在那裏蹲點的瑾仙公公萬分尷尬——
這位十七歲曾名震江湖的風雨劍沈靜舟,在他見到無心一行人浩浩蕩蕩的樣子時,一時之間也是有些茫然……
結果就是,這位掌香大監瑾仙公公,也就那麼糊裏糊塗的就離開了,同時,大梵音寺的法葉尊者為了彌補十二年前的罪過答應了無心為他師父忘憂大師做一場超度的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