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打更聲響起,舊年過去了,新年已經來到,眾人已經困得不行了。
尤其是侯夫人,她本來便不年輕了,又剛剛生了孩子,更是容易乏累。此刻被丫鬟扶著,往臥室去了。
孩子們是早就睡著了的。賀文璋抱起睡得沉沉的珠珠,用大氅兜頭裹住了,叫了於寒舟往長青院去。
賀文璟跟哥嫂同行了一段,便拐了方向往自己院子裏去了。
年後,除了坐月子的陸雪蓉不能四處拜年,其他人都如往年一樣出門拜年去了。
賀文璟尤其記得哥哥的話,每當跟人拜年時,被問及媳婦生了沒有,是兒子是女兒,他便低調地道:“老天保佑,母子平安。”
不少人都道:“過了個年,文璟愈發沉穩了。”
“到底是做父親的人了,這才像個長輩樣。”
被說得多了,賀文璟仿佛也意識到什麼,眼看著幾許青澀從麵上褪盡,徹底變成一個沉著穩重的青年。
有人說他“漸漸有了他兄長的氣度”,他也沒有不高興,反而還很驕傲。雖然曾經有過一段時間,他對哥哥的光彩奪目有些不適,但是邁過去後,他便如小時一樣,對哥哥親近又敬佩起來。
哥哥總是他的哥哥,有這樣出眾的哥哥,他驕傲還來不及!至於被小人暗暗挑撥,說哥哥搶了他的風頭,賀文璟都嗤之以鼻。無非是他們沒有這樣的哥哥,說酸話罷了。
再說,他比不上哥哥,又有什麼?家裏還有個老三呢!繼承爵位的家夥!
在他們家,繼承爵位可不是什麼好話,畢竟父親說過,不成器的才繼承爵位。
他是靠著自己的本事謀差事,養家糊口的,跟靠祖上蒙蔭的人不一樣。
侯夫人愛著小三,賀文璋愛著珠珠,賀文璟愛著兒子,正院、大房、二房陷入前所未有的平衡,再也沒有人覺得孤單、被冷落。
這個“再也沒有人”,多數情況下特指賀文璟。
他終於從父親和母親最驕傲的兒子角色,轉變成了丈夫、父親的角色,並且適應良好。
每天下差回到家,第一件事就是把兒子抱起來,親個沒夠。
文琮和珠珠漸漸會走路了,每天在正院玩耍,賀文璟便抱著兒子到正院去,讓兒子跟小叔、姐姐熟悉熟悉。
他天性熱情,常常一手抱了文琮,一手抱了珠珠,夾著他們滿院子跑。
文琮還沒什麼,珠珠很喜歡他,見著他便兩眼放光。
沒辦法,她爹雖然也疼她,但是性子擺在那裏,絕不會做這樣有損形象的事。賀文璟就不一樣了,形象?他就是放個屁,那都是帥屁!抱著小侄女,玩得不亦樂乎。
珠珠愈發喜歡他,後來學會了叫人後,見著他便“蘇蘇”“蘇蘇”的喊個不停。隻要賀文璟休沐在家,一定是被珠珠纏著。
賀文璟一開始是喜歡兒子的。
因為他覺得兒子皮實,他們都是男子漢,一個大男子漢,一個小男子漢,必定能夠玩到一起去。而且,就算玩哭了,也不要緊,親兒子嘛,一會兒就忘了。
待到打更聲響起,舊年過去了,新年已經來到,眾人已經困得不行了。
尤其是侯夫人,她本來便不年輕了,又剛剛生了孩子,更是容易乏累。此刻被丫鬟扶著,往臥室去了。
孩子們是早就睡著了的。賀文璋抱起睡得沉沉的珠珠,用大氅兜頭裹住了,叫了於寒舟往長青院去。
賀文璟跟哥嫂同行了一段,便拐了方向往自己院子裏去了。
年後,除了坐月子的陸雪蓉不能四處拜年,其他人都如往年一樣出門拜年去了。
賀文璟尤其記得哥哥的話,每當跟人拜年時,被問及媳婦生了沒有,是兒子是女兒,他便低調地道:“老天保佑,母子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