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依依故意安排了一個女弟子裝作為江浣雪打抱不平的樣子,為的就是要將眾人的猜測都引到她偷偷潛入東院一事上。
而她說的那番話表麵上是為了替江浣雪開脫,實際上卻更加確認了江浣雪是為了偷看鳳沉央而不慎落了水。
“江師姐真是,明明已經許給了陸師兄,還朝思暮想著別的男子……”
“也難怪她時常找那位白姑娘的麻煩,原來是嫉妒白姑娘啊!”
江浣雪耳邊充斥著各種各樣的竊竊私語,無一不是指責她水性楊花的。但腦海中浮現的又是陸義山對她的種種,還有昨晚陸義山和江依依親熱的情形,一幕接一幕地揮之不去。
終於,江浣雪像是被擊垮了似地,眼眶漸紅,晶瑩漸現。
“啊,你們看,她都快哭了……”
“果然是被陸師兄發現了嗎?”
“怪誰啊,自作自受!”
江依依站在一旁,神色間透露著輕蔑,江浣雪這個沒腦子的蠢貨還想跟她鬥?
而南菱兒略有些同情地看了一眼江浣雪,剛想開口讓那些碎碎細語的女弟子們住口,隻見門口一白衣女子盈盈走來,雖是麵紗遮臉,但氣質卓絕,令人一見便移不開眼。
“白姑娘!”
正在得意的江依依聞聲頓時皺起眉頭,回頭一看,還真是那位姓白的外莊女子!
她來做什麼?
南菱兒一路小跑到西陵笙跟前,欣喜地喚著她。
西陵笙朝她微微一笑,道:“薛神醫不在嗎?”
南菱兒道:“應該在煉藥房,我去替你請他!”
“等等。”西陵笙攔住她,笑,“我不是來找他的。”
“啊?”南菱兒正疑惑。
西陵笙便越過她和眾人,徑直地走到江浣雪跟前,語氣平靜道:“浣雪,跟我去東院吧。”
江浣雪本還是失神,突然聽見西陵笙的聲音猶如重獲新生,悲涼的情緒一下子退卻了大半。
“東院?”
跟江浣雪同樣驚訝的還有一眾女弟子,鳳主可是從來不許哪個女弟子去東院的啊!
西陵笙點點頭,拉著江浣雪慢慢地從一眾女弟子跟前走過,隨之又消失在藥閣。
江依依不敢相信地回過神來,她心裏當然明白這不可能是那姓白的女子擅自做的主,若是沒有鳳主的允許,她絕不敢隨便地帶江浣雪進東院!可……
可鳳主怎麼會讓江浣雪進東院的?
“天呐!江師姐被鳳主叫到東院去了?”
“是鳳主擔心江師姐的傷勢嗎?這麼說江師姐不是因為偷進東院而不慎落水的了?”
“你這不是廢話嗎?鳳主都讓江師姐去東院了,江師姐還用得著偷偷翻牆進去嗎?”
“好羨慕江師姐啊,她可是第一個得到鳳主允許而進入東院的女弟子呢!說不定還能一睹鳳主的真容!我也好想去啊!”
“你啊,還是別做夢了!好好搗你的藥吧!”
“哎,鳳主竟然讓江師姐去了東院,看來陸師兄才是嫉妒的那一個吧!”
“你們說是不是陸師兄因為嫉妒所以才因愛生恨,將江師姐推入了池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