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揮臂,銀蛇舞動舔向捆住蘇嶽的繩索。“當當”幾聲,鎖鏈俱斷。斷情將懷裏的蘇小妹順手一推,蘇嶽剛想起身道謝,卻被迎麵而來的小妹撞倒,心下很是不舒服。人你都救了,如今這唱的又是哪一出?
不理會那兄妹怪異又複雜的眼神,斷情轉向紅衣少女。可曾想她居然出其不意的放出無影袖刀,緊隨冥王背後而去,悄無聲息間爬上他的後背!
“啊——”身在半空的冥王眼看著就要縱向地底通道,冷不丁地吃了一刀。被迫落地,踉蹌著步伐抬起沒有受傷的手按住後背的傷口,濃濃的血腥刺激著他的神經線。憤恨地轉頭對上一雙探不清任何情緒的眼睛。“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她,不是要殺那家夥的嗎?怎麼,突然對他動手是什麼意思?
誰知那軟軟的聲音卻戲謔的回道:“哦,原來你真的不認識我!誰讓你隻認識他不認識我的?”然而看到那黑色彎刀上的血跡之時,白淨的小臉上居然漾起一絲滿足的笑。
藍衣漢子蹲守在原地苦笑著搖搖頭:這丫頭,到底是想要幹什麼的?做出的事情總是讓人摸不著頭腦。看樣子,她是想要殺那個東廠第一殺手,有冥王聯手不是勝算更大嗎?雖然她的實力不可小覷,若是放開一搏想要贏那銀蛇郎君也未嚐不可。這會兒砍人家一刀竟是為這小小的理由嗎?
黑色麵巾下的嘴巴幾乎要咬碎一口鋼牙,斷情恨不得捏死她!好容易將那冥王逼走,這下好她居然背後偷襲,她這是想要幹什麼?他的頭怎麼就這麼痛?他為什麼會認識她?為什麼會和她同時留在東廠?為什麼在三年前,那個魔星般的小姑娘要闖入他的生命,從此似乎他們就再也沒能擺脫彼此?她要他死,他就偏不死。他想她遠離自己,她就偏偏陰魂不散!
冥王徹底被激怒了,斷去兩指已然使他成為殘缺之人。這背後偷襲的招數他自己都不屑使用,今日居然就這麼傷在一個還沒有長開的小姑娘的手中,雖然他沒有打算就此在中原紮根,但是傳出去叫他如何混跡西域?遂努力壓製心底的怒火朗聲問道:“你又是誰?”
“哎,說到底還是要本姑娘自報家門啊!你給聽好了,本姑娘就是東廠第一軍師,袁天涯!”一字一頓的報出自己的名字,生怕那受了重傷的家夥聽不大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