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起白皙的手撫上他的臉頰:“讓你受累了!”拇指輕輕地拂去那刺眼的紅色。“是和無極宮主對的哪一掌對不對?”第一次,她竟然對母親以外的人露出這樣的愧疚的表情。平日裏縱然是收割別人的生命她也是眨也不眨眼的。
他受寵若驚的捉住她的手:“沒事!休息調整後便好了。現在最重要的是給你治病。想根治你的傷,不是一般外麵的藥材就能治好的。這島隻有冬夏兩季,冷熱變換,特有的氣候讓很多世間難得的珍貴之藥得到很好的生長。所以,把你帶到這裏來,我才能很好的治療你的病!”
她微微一笑,想要說什麼卻腳下一軟。“丫頭!”燕雲藏及時的抱住他衝進不遠的宅子。
藍衫漢子站在天下樓外摸著下巴。已經三日了,這燕老板是上哪兒去了?夥計又不開張,是不打算做生意了嗎?照例去拍打著門板:“砰砰砰!二毛,不賺錢了嗎?開張啊……”
夥計從二樓探出腦袋:“吵什麼吵什麼,我都說幾回了?老板不在,天下樓不開張!”
“那我找燕老板有事啊!”說著不待夥計製止就一下踹開了大門。
“唉唉唉,我說你這是做什麼?我去叫官府了啊!”連忙奔下樓,二毛惱火的說道。
然而那藍衫漢子從腰間掏出一個明晃晃的牌子,直接貼到了惱怒的二毛臉上。“我就是官,你還想找誰?”漢子皺眉道,一麵四下查看天下樓。雖然燕老板不在,可是這樓還是像往常一樣,一塵不染,一如那書生的風格!
“官?”二毛揉揉自己的眼睛,看著那明晃晃的牌子,上麵三個字著實把他嚇了一跳:“禦林軍!”二毛驚詫的吼道。又看看漢子的臉:“三年了,我從來不知道你還真有來頭!果然,吃皇糧的就是比較好。不用做任何事情,每天逛酒樓,窮晃蕩。愣是餓不死!”夥計搖著頭遺憾自己的過活。
雖然對方是官,可是天下樓從來都不是畏懼官府的地方,他自然腰杆子也得挺直了!何況,這位官爺和他們相識已經三年有餘,從來不端著架子還是什麼的,他也常常喜歡聽他和老板說話,雖然他們說的他從來不曾聽得懂!
“嘿。我說二毛,你這意思就是我整天遊手好閑,無所事事,還吃著皇糧,打著雞毛當令箭?”漢子不樂意了。
“可不是!你看看,我們老板辛苦的經營者酒樓,而你呢就每天就隻是準點來喝酒!”
“你們老板?我隻看見那書呆子三年來隻會抱著書,要麼就是抱著書睡覺!倒是你,挺勤快,這天下樓裏裏外外全靠你張羅著!”漢子笑著拍拍二毛的肩膀。
這回的話可說到點子上了!二毛樂顛顛地挺挺胸膛:“那當然,否則老板怎麼會那麼看重我呢!留我在天下樓這麼多年不用說,沒回出去都把酒樓交給我看管的!”